"校董會多的是人想拉校長下來……他們懷疑校長,沒人來得及給裝備部的爆炸收尾,他們集體神隐。”恺撒擠出說話時間。
加圖索肯定派人拿下武器好保護太子但--“我們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進入尼伯龍根的,學校和家族援助就是空想。"他二次傷害,"而且他們懷疑校長是龍王繭啊亂七八槽的."
"哇哇這種事還可以說的嗎?"
"快死了當然要把所有事爆料出來,不然不是太遺憾了?那位沒什麼想說的?"
也沒見人快死爆隐私啊,快死了忍痛删除浏覽記錄的勇士倒是不少。
"我們會活着的。"你明明也是這麼想的,隻是找機會說出來。
這些死侍奇怪地戰力不強,遠比不上之前的白鲨,他們有能力料理,自信是恺撒的底色--他有這個資本。
尼伯龍根确實不必擔心隔牆有耳。
但即使是他們也不敢托大,殘影彰示兵器速度可比8倍速的刹那,絞肉機切割着戰場,屠夫哼唱小調,烤肉芬芳。
那個東西,自始至終都沒有出手,路明非升起一個想法又遺忘,又剩下電擊般的驚悚貫穿全身。
他在戰場的邊緣,本該是最安全的,旁觀者的視角卻讓人不自主疑惑死侍好像越殺越多。
而人終究會體力不支。
"路明非!"蜘蛛切替他擋掉一隻死侍,他應看到血盤大口或者牆,但他腦海中隻有鋪天蓋地黑壓壓的獸影。
他靠近那面肉牆,沒有想象中生理性的不适,路明非慶幸沒吐自己一身。
他将昆古尼爾作穩定精神的錨紮入它的肉,短兵相接的聲響讓人不寒而栗。
“偉大的奧丁..."他嘀嘀咕咕地祈禱,翻譯一下就是,雖然我在過去十八年不知道你的存在也不相信你甚至還想送你去死但我還是希望你大人有大量救我狗命。
千錘百煉的臉皮不會痛,路明非龇牙,加大力道,手臂發麻。
他似乎看到了一個孩子?蒼白,瘦弱,稚态,讓他想到康斯坦丁。
他靜坐在床頭,擡手卻是白骨伶仃,他看向路明非,一邊的眼目鏡出是空的,而另一點金色黯淡如燭火搖曳:"好病,姐姐."
"姐姐。"他嗚咽起來,搖搖晃晃,“好痛..”像是沖人撒嬌的小貓。
他像脫衣服般脫去血肉,緊密扣合的骨骼形狀與人骨無異。
他還是活着的,隻剩下半副血肉。
“好痛,姐姐。”他可能又會說這兩句話,沒得到回應立刻止住了嘴,迷茫地探尋。
路明非被他的目光鎖定,看見他放出燦爛的笑容,像是對着昏黃的銅鏡重複過千萬遍:"晚安,姐姐,我們依然是彼此的半身。”
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