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瑞國際頂層總統套房外的走廊,深夜靜谧無人打擾。
此刻隻有從電梯口一路擁吻過來的兩人,不同的布料摩擦出了細微的沙沙聲,皮鞋與高跟鞋慌亂觸碰,聲音都隐匿在了柔軟的地毯中。
“嘀——”
隋宗慎捏着房卡,貼着戴景初的腰間,刷開了房間大門。
緊接着就是關門的咔哒聲。
仲春夜晚的清冷被隔絕在門外,帶進門内的,隻有炙熱暧昧。
“戴小姐。”
他聲音低沉,喘息不勻,手掌撐在鎖好的門上。
“你不應該這樣對待一個初次見面的男人。”
房間還未開燈,隻有窗外的霓虹夜景和月光灑進來。
戴景初摩挲着他襯衫領口,上面隐約留着她的唇印。
“隋先生,這個時候你确定還要跟我讨論應該不應該?”
她輕拽他的領帶:“這領帶,貴麼?”
隋宗慎自認聽懂了她的暗示,把領帶松了松。
戴景初:“不夠。”
她一把扯了下來。
對普通人來說,這條真絲領帶可能是件奢侈品。
對隋宗慎這樣身份的人來說,它不過是件普通的服飾配件。
但隋宗慎從來沒有被女人扯過領帶。
他習慣于遵循所有從小到大被灌輸的禮儀和接受的教育。
規律健康的飲食,常年不松懈的健身習慣,精确的工作日程規劃,還有看不到褶皺的襯衫與西裝、扣得規矩的紐扣、打得完美的領帶結。
這些所有的細節,都代表着他對自己生活的掌控。
可今天晚上,他被戴景初扯開了領帶。
她踮着腳尖,雙手挂在他脖頸上,柔嫩的臉頰貼近了他的頸窩。
“看來隋先生對我的挑釁并沒有生氣。”
沒有生氣?
隋宗慎當然生氣,她在刻意破壞他的秩序。
他寬大的手掌覆在她曲線完美的腰間,不由地将她向自己壓了壓。
正想說些什麼,戴景初的手機響了。
手機屏幕上閃爍的「燦宇」二字很是刺眼。
本以為她在自己懷中,會乖乖挂斷電話,不破壞這樣的氣氛。
可她下一秒卻按下了接聽。
兩人的距離,讓隋宗慎可以清晰聽到聽筒裡傳來的聲音。
“景初寶貝,你這會兒在哪,我怎麼沒看到你?”
戴景初望了望正垂眸看她的隋宗慎。
“謝謝你的酒!不過我今天喝多了,朋友先送我回家。改天我再——”
隋宗慎忍無可忍,狠狠吻了上去,堵住她那張漂亮的嘴。
他這次吻得兇猛,像是在對她此時的不當舉動做出懲罰。
聽筒裡的聲音還在持續:“喂?信号不好?”
隋宗慎替她按下了挂斷鍵。
“戴小姐,我想你确實喝多了,才會在這個時候接電話。”
“你是在吃醋嗎?”
戴景初用拇指擦了擦他唇瓣上沾到的口紅,仰頭輕柔地回吻他。
“還有,這個時候,怎麼還用「戴小姐」這樣的稱呼?”
隋宗慎心底一層不被察覺的怒氣,被她這個溫柔潮濕的吻鎮壓下去不少。
他語氣玩味,“那你說說,我應該怎樣稱呼?”
“難道隋先生沒有談過戀愛?還是沒有跟女人上過床?”
她驚訝得很。
纖軟的手指在他襯衫頂端遊走,從第一個紐扣開解。
“在這種時候,應該甜言蜜語,女人才會對你有興趣。”
第一顆紐扣解開。
她摩挲着他的喉結。
“比如,親愛的?寶貝?或者,姐姐?”
隋宗慎哼笑一聲,手掌壓着她又靠近自己一些:“你今天說我是老先生,現在卻又讓我叫你姐姐,會不會太矛盾?”
“老先生,是指你的行為舉止言談。”
第二顆紐扣解開。
她一隻手向裡探,撫着他的鎖骨。
另一隻手勾了勾他下巴。
“但你的臉麼,叫姐姐也并不違和。”
“這種我叫不出口。”
隋宗慎拒絕,又問她,“你還不是一直稱呼我為隋先生?”
戴景初的手摩挲着第三顆紐扣。
嘴巴甜甜道:“宗慎哥哥。”
她沒急着解開,而是滑到了他心髒的位置。
隋宗慎本就跳動劇烈的心跳明顯加快了些。
他深吸一口氣。
捋順呼吸後才問:“哥哥?戴小姐叫的這麼順口,是知道我多大麼?”
“嗯。”
戴景初手臂下垂,掌心隔着布料摩擦。
“現在知道了,确實比我想象的要大。”
察覺到他的沖動呼之欲出,戴景初及時收手。
“我是說年齡。”
“那看來戴小姐清醒得很,還知道偷看我的身份證信息。”
隋宗慎擡手撥了撥她額前的碎發,動作溫柔,目光卻帶着侵略性。
“你說對了。”
戴景初用手指點了點他第三顆扣子。
“現在請隋先生告訴我,要不要繼續。”
隋宗慎笑着仰頭看天花闆,胸口起伏明顯。
她問:“要,還是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