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學時代姚承晖身高已經在170以上,且曾經當着同學的面暴揍過色狼,有同學跟她開過分玩笑,她反手把人腦袋按進了綠化帶。沒人傻到霸淩這種硬茬子。兇手很熟悉校園裡不能惹的人是什麼樣子的。
面對兇手的發言,姚承晖卻是冷笑,“不要為自己的漠不關心開脫。況且,如果沒有你妹妹的因素,死者其實完美符合你對女友的要求。你自己就是這種人,憑什麼覺得你給别人造成的不幸不會降臨在自己的家人身上?”
她的話戳破了兇手最後苦苦支撐的僞裝,不用柯南推理,他已經跪地承認了一切。目暮警官頭疼地給兇手戴上手铐,現在他一點破案的喜悅都沒有!
“這位小姐,你是如何知道那麼多的,明明你甚至沒有見過兇手。”
“如果你是想得到一個可以交差的理由,那你可以說我是一個情報販子。但如果你想聽真話……”姚承晖打開手機調出一張照片,那是她穿着學士服拿着畢業證書和一名修女打扮的慈眉善目的老婦人的合照,“或許你有興趣了解下這所學校?”
目暮警官不認識上面的文字,但還是用手機拍下來。姚承晖這張照片是在這所學校的官方論壇可以找到的,她根本不怕洩露。
“如果你對我的畢業學校有所了解,那就不會對我産生那麼幼稚的疑惑了,警官先生。你們日本不是也有巫女神官嗎?他們難道做不到?”
姚承晖的疑問真心實意,可是聽上去總有那麼幾分嘲諷在裡面。在場的人幾乎都去過神社,但是你讓他們相信那些供奉的神明和侍奉神明的神職人員有這等本事,他們是一時半會接受不了的。那簡直是打臉,破案這麼輕松還要求他們警察做什麼,每個警局供奉一座神像算了。
沖矢昴看着照片若有所思,那畢業證上的文字他是看得懂的,拉丁語。這所學校存在于意大利羅馬,他得回去查查。
但是不管如何,筆錄還是要做的。一行人坐上警車去警察局,熟悉的身影讓原本在路邊馬自達裡抽煙休息的某人掐滅了剛點燃的香煙。
“波本,這次任務已經基本完成,剩下的交給你和貝爾摩德。”
“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啊。”副駕駛上風情萬種的金發美人把玩煙盒,“勞模突然懈怠了?”
“看到了一點有些在乎的事情。”沒有解釋太多,唯有手心幾近破碎的打火機證明了琴酒内心的不平靜。
“還有,組織最近的一些洩密事件,需要你們情報組去查。肯定是有老鼠,一定要把他抓出來。”
提到工作,貝爾摩德正經起語氣,“你懷疑是……”
琴酒搖搖頭,“沒有萬全的把握,不要抓人。”
“哦?這可不是你甯可錯殺不可放過的風格。”
“我隻是覺得,學習下别的組織的優良職場文化挺好的。”琴酒毫不掩飾他的改變,“人家那套,不也挺成功?”
“我開始好奇,你學了誰了。好像就是三年前你去東南亞那次吧?說見識到了别的組織的優秀,想改變一下,可至今我們都不知道那裡還有哪個組織參與。”貝爾摩德說着,手指在紅唇上一點送出一個飛吻,“有興趣透露一下嗎?”
“呵,你們不是和别的組織經常打交道嗎?自己猜。”琴酒下車離開,“我會消失一陣子給老鼠麻痹大意的機會,别讓我失望。”
貝爾摩德眯眼目送琴酒離開,“伏特加,你大哥身上發生了什麼?自從三年前他差點死在東南亞回來之後,那種漸漸加劇的隐約的變化幾乎早讓我以為他被人調包了,如果不是他的體檢基因一切正常。”
“啊,有嗎?”伏特加憨憨地回答。
“……就不該問你。”貝爾摩德說着,心裡卻有隐隐的擔憂。
琴酒,你可别做傻事啊。
在警察局做筆錄是對雙方彼此的折磨。好不容易“商量”出一份可以交差的筆錄,姚承晖搭便車回家。
“怎麼回來這麼晚?”剛進家門口還沒開燈,就聽到客廳沙發上有黑影問。
由于之前房子的主人是中國人,所以這棟别墅是按國内的風格設計裝修,不同于日本人進門先換鞋的玄關和之後略微高一點的三河土,這棟别墅進門就是客廳,正對着沙發。
“吓我一跳啊你。”姚承晖誇張地拍拍胸口,“怎麼回來了也不開燈?”
一身黑衣裹挾着尚未散去的硝煙和血腥氣息,屋子裡空調也沒開,這麼冷的天他在屋子裡也不嫌冷。姚承晖開了空調去幫他脫外面的大衣,嗬,身上拔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