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見席沐寒不說話,仗着有夜視鏡,從腰間摸出一把小臂長的刀具,朝她砍去,“不說話,那就給我徹底閉嘴!”
席沐寒脫力地仰着頭,聽聲辨位的能力是有,卻不精湛。這種感覺實在太差,好像随便兩隻蝼蟻就能碾死自己。
精神力強撐着的身體到了極點,沒有能力反擊的情況下,她肯定要吃刀子。
席沐寒真的惱了。
躲開一次、兩次,第三次間隙中,雙手撐在地毯上,席沐寒的整個身體将倒未倒地側躺在地上,濕身的曲線更加完美,身上的傷帶着血腥的誘惑。
婊|子?那就給他個婊|子樣。
席沐寒渾身是傷,長發微微淩亂,擡起蒼白的臉,将殺意藏進眼底,一雙漂亮的眼睛蘊含水霧,每說幾個字就有引人遐想的歎息,聲音銀傷口而疼到顫得可憐,很會毫無訓練痕迹地示弱。
“哥,别打了,求你别殺我,我隻是想偷點兒寶石賣錢,被船員發現了……不小心逃進這裡……放過我好不好,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為了保命,她什麼都做得出來。
隻要能再給她一分鐘喘息時間,哪怕半分鐘也好。
一個絕色的美女被‘虐’成這樣,實在香豔到極緻,男人剛開始還在憤怒地看着席沐寒,然後一個念頭上來,憤怒變成另一種惡意——
他在海上倉房裡躲了這麼久,連個雌性都沒有,眼前這麼個送上門來的極品大餐,怎麼可能拒絕?她身上傷成這樣,一副快死的模樣,最後一點攻擊力道都沒有了,随便怎麼弄想想都覺得爽。
男人殺她的念頭忽然被生理性轉,轉而逼近席沐寒,打算割斷她手腳,再玩弄一番,丢進海裡,神不知鬼不覺!
窗外的海浪一層高過一層,閃電打亮房内瞬間,又暗下來。
席沐寒用着可憐求饒的眼神看着向自己靠近的男人,腕帶綁着的淩亂長發慢慢散開,滑落在身後,席沐寒一隻手裡握着腕帶,指甲陷進軟膠内,指節發白,拇指食指的指甲幾乎裂開,額頭上水淋淋的,不知道是海水還是汗。
男人用短刀挑起她下巴,“給我爽完了,留你個全屍。”不過,海裡的怪物吃不吃,可就不關他的事了。
微不可聞的‘咔哒’聲,腕帶裂開,裡面的定位芯片被指甲摳散,最下層的貼片劃傷席沐寒的手指,整個左手都是血,不知道這個鐵片足不足夠緻命。
不過現在的距離,還不夠。
席沐寒咳了幾下,像是真要死了,吐出幾口血,右手不再支撐,徹底倒在地毯上,右手慢慢搭上男人的肩膀,滑落在小臂上。
“求你……留我一條命……”
見真沒了威脅,男人扔了短刀,火急火燎地想先發洩幾次再說,玩死了正好,都省的他動手。距離越來越近,就在男人的手朝席沐寒腰間伸去的同時,身後突然響起一聲巨響,并不是海浪與雷聲。
席沐寒擡頭一看,頓時睜大雙眼。
男人的胸腔已經空了個血淋淋的大洞,晃晃悠悠像一坨脆弱的帶氣息的肉,慢慢轉頭,轉到一半,沒看清人,瞳孔散開。
在男人倒地之前,席沐寒往後滾了一圈,嫌惡的躲開。
隻是單獨躲開的動作,都讓她頭暈眼花,實在到了極限,不禁冒冷汗,不知道如果是自己僅憑芯片裡的鐵片,到底有多少把握殺了他。
席沐寒重重喘息,還是覺得氧氣稀少,頭昏的厲害。
不過看到熟悉的身影,總算能松口氣了。
高挑的身形從黑暗中走出來,身上穿着奶白色的休閑套裝,模樣精緻帶着天然的單純,而這副乖巧面容裡一定裝滿了邪氣,手裡還握着血淋淋的微微跳動的髒器。
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竟然從一個活生生的人背後掏出心髒,身上依然幹淨整潔,一滴血都沒濺出去,然後掌心像是燃起了玄金色的火焰,手裡的東西瞬間變為飛灰,化為烏有。
他嫌髒似得又拍打揉搓自己的手,快速走到席沐寒身邊,打橫抱起還在震驚中梳理思緒的席沐寒,氣急敗壞的質問:“姐姐,你跟誰都這麼親近嗎!有沒有想過姐夫的感受,你要他怎麼辦啊!”
幸好他覺得聲音不對勁,幸好他跟上來了。沒想到會聽到那些話,發現姐姐什麼都不挑,為了活命跟誰都能在一起!憤怒到極點,正當他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好像被什麼控制了身體和理智一般,沖了進去……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做到的,總之顧不了那麼多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事,他怎麼能改變她的想法啊!
就算要活命……
席承咬咬牙,一雙漂亮的金瞳盯着懷裡的人,滿是哀怨和憤怒。
席沐寒不太能明白,她緩慢地眨眼,看着貓耳少年那棱角分明的下半張臉,覺得頭腦有些不夠用。
“……”誰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