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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Chapter 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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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雲來站在東華醫院急診室的門口,白天的光照透過玻璃灑進來,在地面上鋪開一片明亮,将消毒水的氣味都染上了一層溫暖的色彩。

醫院特有的忙碌聲在他身後流動,醫護人員匆匆的腳步聲、輪椅和病床的輪子與地面摩擦的聲響、電話鈴聲和呼叫器的提示音,構成了一幅熟悉又陌生的場景。

他穿着深灰羊絨高領衫、黑色呢料大衣、窄腿西褲,站在那兒,像從會場走錯了門,不小心誤闖進急診片場的“企業代表”。可偏偏氣場太盛,哪怕隻是站着,也能吸引不少人的側目。

他大步走向護士站,停在櫃台前微微俯身,嘴角帶着不動聲色的笑意,恰好溫柔、得體又勾人。

“你好,護士妹子,打擾一下,”他說得很禮貌,聲音不高不低,剛好落在吵鬧背景中能聽清的位置,“請問許醫生今天幾點上班?”

護士擡起頭來,本來隻是職業性地準備回答,卻在對上他那雙熠熠生輝的眼睛時明顯愣了一下,那眼神明亮得像知道自己好看的人,偏偏又裝得很克制。

“您找許醫生?”她眨了下眼,下意識帶上了幾分好奇。

顧雲來笑了一下,眉眼像被陽光順着勾了一筆,明明是冬日的光,落在他臉上,卻透着點叫人不敢久看的溫度,順手往櫃台上輕輕一倚,姿态松弛而得體,嗓音壓得不高不低,帶着點“隻說給你聽”的意味:“嗯,一個朋友,欠他頓飯,還不太好賴賬。”

護士的眼神變了,從“例行接待”轉為“八卦啟動”,她翻開排班表,指尖在紙上點了點,随口道:“許醫生今天是夜班,要晚上六點才來。”

“晚上六點啊。”顧雲來重複了一遍,像是确認,又像是故意念給自己聽,“那我現在來是不是太早了?”

顧雲來點了點頭,微笑着道謝,嘴角拉出一個剛剛好的弧度,他轉身走出急診室,步伐沉穩,沒有絲毫急躁或失落,陽光透過醫院外牆的大玻璃,落在他肩上,把他的影子拉得修長,倒映在一片流動的腳步之間。

他低低地笑了一下,那笑裡有點苦,也有點“我就知道”,可一秒後,那笑意便被他自己輕輕收起,他擡眼望着大門,陽光有點刺眼,轉瞬,那抹笑意便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混合着了然與無奈的靜默,可即使如此,他的眼神依舊溫柔,也依舊堅定。

“許天星……”他輕聲喚出那個名字,語氣裡藏着一絲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柔軟,那聲音帶着溫度,帶着他藏了多年的執念與未說出口的深愛。

醫院門口依舊人來人往,行色匆匆。每一個人都忙于自己的世界,誰也沒有注意到,這個看起來西裝筆挺、從容鎮定的男人,眼裡閃過那一瞬間的脆弱,手機突然震了一下。

他低頭,是秘書發來的會議提醒,會議即将開始,文件已上傳,董事那邊還等着他的反饋,那熟悉的字句和格式像一把鑰匙,把他從那團沉默的情緒中拉了回來,是啊,他還有别的身份,還有一個需要他理智、需要他冷靜的世界等着他回去。

“行,那你先逃。”他低聲說着,轉身,走向停車場,“我等你晚上回來值班。”

他可以等,可以放許天星再逃一次,再裝作無事發生,但他不會放棄,不會讓那個人再一次,在他的生命裡悄無聲息地消失。這一次,他會讓許天星明白:有些感情,逃不掉,也,不必逃。

夜班剛開始沒多久,東華醫院急診科的走廊還算安靜,隻有零星走動的護士和病人,腳步聲在瓷磚地上輕輕響起,又很快消失在拐角深處。

醫生辦公室的燈照得很亮,白光落在牆上貼着的各類醫療指南與流程圖上,照出幾分冷意。門上的值班表密密麻麻,每一個格子裡都是一個名字,它們安靜,卻也沉重,每個名字背後,都是無數個不眠夜晚與命懸一線的生死瞬間。

門“啪”地一聲被推開了,動作不大,卻帶着一種不請自來的強硬,顧雲來走了進來,身上還穿着深色西裝,領帶松着,襯衫最上面那顆扣子開着,顯然剛結束一天工作,整個人卻依然精神挺拔、氣場逼人,在醫院這樣有序壓抑的空間裡,格外醒目。

許天星剛換好白大褂,胸前的工牌在燈光下反出一點光,上面的證件照是一張嚴肅得近乎冷漠的面孔,跟他本人此刻的狀态沒什麼區别,他正低頭寫病曆,頭發垂下些許,遮住了蹙起的眉峰,筆尖沙沙地劃過紙面,動作利落。

顧雲來站在門口,像一道斜斜落入光裡的剪影,眉頭幾乎是本能地蹙了起來,他們的目光在半空交會了一秒,許天星随即移開,毫不猶豫,像是本能地躲開燙人的東西。

辦公室燈光太亮,落在他側臉上,把他眼下的疲倦和唇角緊繃刻畫得一清二楚,“你來幹什麼?”他開口,聲音清冷,一如既往的平穩專業,是設好距離後的一道無形屏障,一刀切割了私人情緒和工作狀态,幹淨利落,不留縫隙。

“找你。”顧雲來反手把門帶上,整個人靠在門闆上,像是怕他又随時消失一樣堵住出口,目光盯着他,不掩鋒芒。

“你又騙我,”他聲音不高,卻字字壓得住氣氛,“說自己早班,我問了前台,你今天夜班,白夜下休。”

許天星沒擡頭,手上的筆繼續劃動。他語氣平靜得不像是在回避,更像在陳述天氣:“我記錯了。”

“得了吧,”顧雲來嗤笑一聲,那笑意不達眼底,聲音裡帶着點咬牙切齒的意味,“你就繼續裝,穿上褲子就不認人了?”這話帶着調侃,帶着挑釁,也帶着一點沒藏住的委屈與火氣。像是想以輕松掩飾心口那點真實的不甘,卻控制不住地溢了出來。

許天星擡起頭,終于看了他一眼,眼神清明,淡得像冰水,又帶着一種看透卻不言破的耐性,他沒接話,也沒反擊,不知道是不屑回應,還是早已疲憊于這種無意義的情緒拉扯。

他見過太多命懸一線、真正無法挽回的事,這種你來我往的言語交鋒,在他眼裡,顯得有些幼稚,可越是這副“懶得理你”的姿态,顧雲來越是被逼得情緒上湧,他本來可以裝沒事的,也可以風度翩翩地繞個彎再靠近。

可就是不甘,他從來都不怕許天星冷,怕的是他沉默,怕的是他逃,顧雲來往前一步,站到了他桌前,桌面上的燈光投在他西裝褲上的褶皺上,将那種不屬于醫院的精緻氣息襯得分外鮮明。他站得不遠不近,卻已經把這間原本安靜的醫生辦公室,壓出了一種不可忽視的緊張感。

他低聲道,聲音壓得極低,仿佛怕吵着了誰,又像是故意不讓别人聽見:“我不管你在想什麼,跟我回家。”語氣不容置喙,像是在宣判,又像是在哀求。

許天星沒擡頭,仍舊筆直坐着,眼神落在文件上,卻早已看不進去。他的聲音幹脆利落:“我上夜班。”這回答像是一道無形的牆,直接把顧雲來的靠近堵了個嚴嚴實實。

顧雲來看着他,喉結動了動,像有什麼話卡在胸口,壓得人喘不過氣。他眼中掠過一絲煩躁,可語氣卻不自覺軟了下來,混着點沒怎麼遮掩的委屈:“我可以等。”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像在試着退一步,像是用溫和來化解眼前的冷場。可話落到一半,他還是沒忍住,擡手去碰許天星的手臂,動作很輕,有點讨好,那種“昨晚是真的”的确認。

“你這身體可真行啊,”他半帶笑地低聲,“昨晚上那麼折騰,今天還能上夜班……”語氣裡帶着調笑的輕佻,卻更像是在深夜被獨留床上的那種落寞裡,努力抓住的一點點證明,可這話還沒說完,許天星的手就一下子打掉了他的手,“啪”地一聲,不響,卻像是響在骨頭縫裡。

顧雲來的手被偏開一點,他站定,指尖還殘着方才那一點體溫,下一秒,那點溫度就徹底涼了。他像是被激得一瞬緊繃,整個人往後退了一寸,臉色沉了幾分,呼吸也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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