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月子書拖住離歌的腿,她算是豁出去了,離歌今晚,必須進青樓給她躺着!
“真的不用。”離歌用力拉開月子書的手,本來被迫和親就已經不快了,沒想到還要被這麼多女人煩,離歌已經沒剩什麼耐心。
“我······”月子書昏倒在地,離歌也吓了一跳,抱着她就要找醫館,而出現得恰到好處的“指路人”給他指了一條路。
這麼近的距離若是還迷不倒離歌,那月子書也算是白混,嘭,離歌撲倒在地,就是連帶月子書也被摔了一下。
“終于成功了!”洛憶蘅從後頭竄過來,“果然,女人的絕招還得是一哭二鬧三暈倒啊。”
“呵呵,趕緊實施下一步吧。”月子書涼涼笑了兩下,給洛憶蘅使了個眼色。
兩人扛着比自己高大一倍多的男子到了醉芳樓,老鸨得了洛憶蘅的銀子,自然也沒有過問她們兩個女子也進來的事,待得把離歌扔在床上,又吩咐老鸨找兩個姑娘來伺候,月子書和洛憶蘅總算是功成身退,正準備離開,突然腳下卻走不動了。洛憶蘅朝月子書使了個眼色,“我走不動了,你呢?”月子書也回了一個眼色,“我也是。”而她們倆都發現,她們也發不出聲音了。
“果然,今夜是有人想害我。”離歌戲谑的聲音從後傳來,找來姑娘的老鸨自然也被他趕了出去。
離歌看着這兩個明顯沒什麼武功,又不太聰明的女人,左瞧瞧,右瞧瞧,最後定格在了月子書臉上,“所以你是月族女子,長得倒是挺好看的,說吧,什麼意圖?”
月子書瞪圓了眼睛,明顯是說自己被點了啞穴怎麼回答問題,離歌幫她解了穴,還不忘嘲諷:“你的符篆是挺厲害的,可是對我沒用,不用再試啦。”月子書這才注意到離歌的脖子上挂着一根項鍊,上面是一枚泛着七彩光一樣的蓮花,是能夠抵禦一切符咒的寶物護心蓮,這次可是栽了。
“小心!”月子書還沒來得及想解釋,就看到身後黑衣人刺來的利劍,而離歌也從月子書眼眸的反射之中看到了背後之人,拉着月子書一個閃避,下一刻拔出腰間寶刀格擋住下一劍,而被點了啞穴的洛憶蘅連叫都叫不出來,更别說逃了,差點被一刀橫切成兩半。好在離歌還算是有人性,一記掌風解開了洛憶蘅的穴道,洛憶蘅雖然武功不好,但是輕功還不錯,很快便躲開了黑衣刺客的刀,并且跑了出去。月子書就沒那麼敏捷了,最後離歌不得不帶着她一起邊抵擋邊躲避,而這些人明顯是沖着離歌來的,并且還刀刀緻命。
離歌拉着月子書跑了出去,而黑衣人還在緊追,沒有給離歌多少機會,使用上了射程更遠的袖箭,“小心!”月子書快速拉開離歌,袖箭劃破了她的手背,離歌來不及多想,帶着月子書躍上三樓跑入了走廊盡頭,越窗而下。千洲到底還是天子腳下,很快栎陽紀雲就帶着人過來,黑衣人自然也退去了。
栎陽紀雲帶着歉意,畢竟離歌身份不一般,自己身為護衛長确實失職,“遊北皇子受驚了,這些黑衣人我們一定查清底細,給您一個交代。”
“嗯嗯。”離歌沒有計較,而那沉寂的神色,仿佛對刺客的來曆早心中有數。
栎陽紀雲看着旁邊的月子書十分驚訝,“月姑娘,您怎麼會在此處?”
“我,路過,呵呵,路過而已啦。”月子書尴尬地用笑掩飾,也不給離歌任何機會,就竄到了栎陽紀雲這邊,而栎陽紀雲似乎也沒有懷疑她的說辭:“那我送您回公主府吧。”
“啊,走吧走吧。”月子書準備離開,卻被離歌拉住了手腕,聽得他戲谑地說道:“月姑娘方才還說要請我吃飯呢,不會又食言了吧。”
“我突然想起,沒帶錢,改日再請吧。”月子書肯定不能去吃飯,可是又不能當着栎陽紀雲的面解釋清楚,隻能這般委婉拒絕。
“不用,我帶就行了。”離歌拉着月子書強硬地脫離了栎陽紀雲的掌控,堂而皇之地往大街上走去。
月子書的力氣則完全不是離歌的對手,隻能用言語抗議:“你要拉我去哪?”
離歌反身把月子書壓在一個首飾攤上,雙手如牢籠一般困住她在自己懷裡,攤主莫名其妙,但是離歌的氣勢一下子把他吓住了,不敢多言。
離歌壞笑着不斷靠近月子書的臉:“今天晚上,你到底是什麼目的?”把他迷暈帶到青樓,想毀了他的清白嗎?可是遊北本就作風豪放,狎妓是很正常的事情,在家養妓女都行,即便自己真的逛青樓,太倉皇還能不讓自己和親不成?
“哦,我知道了,你們不會是認為逛青樓就能影響我和太倉公主的婚事吧?”離歌不知該笑她們的天真還是愚蠢,對于政治聯姻來說,考慮的從來就不是個人的喜惡,更何況逛青樓連污點都算不上。
“遊北皇子若是想要逛街,本皇子倒是樂意奉陪,當街調戲民女,這恐怕不成體統吧!”洛司微的聲音,從未如此動聽過!
夕顔和洛憶蘅一邊一個,都惡狠狠瞪着離歌,加上洛司微,可謂是三座門神了。
離歌毫不在意地一笑,月子書逃離開他的手,離歌這次倒也沒有抓住,放她走了。洛司微的身份自然比栎陽紀雲高得多,直接帶走了月子書,都沒有同離歌多說一句話。洛憶蘅感動地笑着輕拍手掌,就差含淚了,“司微,第一次發現你真的,是個男人。”
夕顔也附和地點點頭,洛司微毫不留情地給了兩人兩個白眼,帶着她們幾個回了公主府。
離歌則帶着得意的笑,望着他們離去的方向,和親麼?那人得他來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