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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姻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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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間可是薦微哥哥?”

少女聲音幾如莺啼,帶着絲絲縷縷的委屈和不安,徐知遠還未聽清,隻見沈清河已霍然轉身驚道:

“靈月?!”

沈清河一臉驚疑,甯瑤但笑不語,徐知遠……

徐知遠不明就裡。

他覺得,他們可能搞錯了什麼。

*

“噓!想聽你就别說話!”

甯瑤彈了沈清河一個腦瓜蹦子,他便老老實實地呆在原地,貼着牆縫聽。

他不比甯瑤内力高深,隻是端坐一側便能聽得一清二楚,此刻有些費勁地尋着罅隙才能模模糊糊地聽到隔間所言。

而此刻隔間内,徐知遠也有些好笑地看着眼前坐得端莊,心卻飛到鄰座的人。

“先用些茶,潤潤喉。”

許靈月來得慌張,此刻亦不推辭,一飲而盡後輕輕道,“薦微哥哥來了,怎麼也不與許家通傳一聲?”

這便是甯瑤收到影衛的傳訊。

京中許家同江南徐家看似八竿子打不着的關系,殊不知若幹年前,兩家乃是結拜兄弟。徐家由海上發家的銀錢,還多半是由許氏出的。

隻是許家最終決定遷居京中,反而香火不旺子孫荒唐,如今竟漸漸式微,影衛沒問到徐知遠幼時的事,反而探聽到許家曾在他秋闱高中之際來信,希望借舊時恩情締結一樁姻緣。

這姻緣便是徐知遠同許家小女許靈月。

甯瑤一直不解的是,夢中他冷淡古闆,而今他未發迹前,自己着人打探來的也是他素來不近女色,不好美色。

她挾恩圖報他接受得這樣平靜無波,那麼許靈月難道就不是挾恩圖報的姻緣?

縱然瑤華郡主實在是權勢過人,手眼通天,亦無法尋覓一個答案。

——他究竟是什麼居心?

見色起意?一見鐘情?還是狼心狗肺,捧高踩低?

就連甯瑤自己都沒發覺,她的神色已越想越凝重,看得沈清河心中直打哆嗦。

但即便聲音微顫,他還是想問:“瑤…瑤華郡主。”他艱難地吞了吞口水,“您該不會是想撮合靈月和徐兄吧?”

他忐忑不安地去看她,隻見此時她已全然收斂了方才靠在那人身側的小女兒情态。一片雲悠悠飄過來遮去半面光,她倚在窗前,喝着那個人走前沏好的半壺茶。

沈清河竟然詭異地覺得她語氣裡有幾分晦暗不明。

“我就那麼無聊?上趕着把郎君往别人懷裡送?”

甯瑤睨了他一眼,語氣似笑非笑,登時又讓他垂頭不敢作聲。

“我隻是想看看…”

她話還沒說完,就咽下聲去。

“兩家婚事,還作數麼?”

許靈月靜靜坐着,眼神冷清又直接,看得徐知遠陡然失笑。

他搖搖頭,“看長輩之意,或許還是作數的。”

許家逐漸頹唐,徐家卻在江南混得風生水起,還得了個文曲星苗子,怎能不讓人沾沾自喜?無論未來是否當真迎娶許靈月,此刻也要擺出一副裝腔作勢的模樣——

畢竟,他不是還沒金榜題名麼?

若是日後高中騰飛,自有名門嚴師賞識、高官豪爵嫁女…那可不是兩家人動動嘴皮子就能說得清的事。

許家也算浸淫官場多年,這樣的客套話怎麼聽不出?

然而卻執意修書一封以求婚事。

對此,許靈月亦是心知肚明。

她冷笑,剛想出言嘲諷,卻看到他莞爾一笑,當真慢條斯理地聊起了天。

“許伯父身體可好?”

“老爺子腿腳不便,這幾日京中氣候轉涼,身子可好些了?”

“伯母先前說江南布匹精美非常,我入京時帶了幾匹料子,如今大約還放在姑母家,你盡可遣人去拿。”

他冷淡的長睫垂下,話語如沐春風,語氣卻淡而無味,仿佛隻是履行公事。

許靈月蹙眉,但到底問及家人不好直接發作,隻好一句句慢慢地答:

“父親近來身體還好,隻是仍盼你早日高中全了婚約。”

“爺爺身子也不錯,虧了徐家送來的江南老方。”

“那幾匹布料貴府已送到母親手上了,她很高興。”

兩人一問一答間是輕松自然,隔牆有耳的臉卻越聽越黑。

沈清河攥着拳,忍不住低聲道,“徐兄到底什麼意思?他想娶靈月?”

甯瑤很沉得住氣,有些下意識地不動如山。她好笑道,“我的郎君,你那麼生氣作什麼?”

說來真是有趣,眼下最該着急上火的兩個人,反而最鎮定從容。

她含笑道,“這麼喜歡許姑娘,怎麼不去提親?”

仿佛戳破的一隻皮球,對方嚣張的氣焰頓時低沉下來。“……我不知道她喜不喜歡我。”

“她曾說,日後一定要和喜歡的郎君成親。”他語氣有些怅然。

“我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她的意中人。”

許靈月向來是個喜怒不形于色的姑娘,今天竟然這樣急切地來找别人。他這樣惴惴不安,更因那句聽了讓人心驚的薦微哥哥。

族中珠玉在前,沈清河自認多年來自己是個豁達性子,心裡頭也覺塞滿了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情。

甯瑤挑了挑眉,沒料到是這個回答。

不過沈清河繼而又道,“沈許兩家也尚有門第相差,我也害怕父親不允。”

——這才是甯瑤一開始以為的緣由。

清菡經沈父暗裡點頭嫁給了辭官的蘇從雲,對于次子的婚事,想必也自有籌算。

但是許家官職平平,也許反而是一樁好事?

她自然道,“若你有意,不妨先同你父親說道一二,或許确有轉圜。”

甯瑤這話是基于好友所言作下的合理判斷,落在沈清河耳中卻變了個意思。他瞧着神色冷淡的天家郡主,忍不住苦笑,半是嘲人半是嘲己:

“瑤華郡主身份尊貴無雙,所求所圖皆有所得,自然沒有這等煩惱吧。”

他這話可謂犯上,然而一股子小孩兒心氣,說得怅然也苦澀,讓人極難舍下心來苛責,反而忍不住莞爾一笑。

甯瑤道,“誰說我所求便有所得?”

做夢都得不到的,不就在隔壁麼?

*

許靈月覺着自己答了百八十個問題,俱是家長裡短,但對方非但不露馬腳,反而說得更加細緻周到、鎮定自若,仿佛不曾相隔兩地,而猶是江南鄰裡。

在答完他十歲時向她引薦的字帖她有沒有認真在練時,她終于忍不住打斷了這毫無營養的對話。

“你怎麼什麼都記得?連十歲的寫着玩的書信内容都倒背如流?”

她狐疑地看着眼前這長身玉立,面色溫潤的人,難不成他真的心悅她,想和她締兩姓之好?可是珠簾之下,她雖然隻是驚鴻一瞥,他對身側少女的留意和用心…

絕不是對待尋常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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