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小姐,你實話告訴我,旦那桑還有多長時間的壽命?”
聽着景子傳來的聲音,竹下詩音将目光落在她身上,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卻并未回答她的話。
精油和熏香的功效,除了三條及其夫人外應該沒有任何人知曉,她當時隻參加了三條先生的葬禮,并未做任何猜想,可現下想來,三條夫人在其中又有多少功勞?
“依小姐?”
回過神的竹下詩音看向景子神色平靜地開口,“這個不好說,反正應該能夠堅持一段時間,我們應該還需要從源頭抓起,等到蘇我先生醒了之後,你可以問一下。”
她又和景子随意地聊了幾句後才準備回辦公室,雖說是被臨時叫過來加班,但以蘇我真一的這種情況,最後到底會怎麼樣,還不太好判斷。
和萩原打個電話說一聲抱歉後,她就全身心地投入了關于蘇我真一的事情中。
蘇我真一的報告檢查顯示是他的身體完全正常,甚至任何一項檢查報告都沒有被人動過手腳。
既如此,那麼隻能從源頭三條夫人的身上尋找。
竹下詩音在準備聯系三條夫人之前,先打電話找比水流讓他調查一下三條夫人的消息,遺憾的是,三條夫人的履曆很簡單,就是普通的家庭婦女。
但比水流也說過,他雖然能夠調查到現在的資料,但也僅限于他覺醒成為綠之王之後的那些資料,在往之前的那些時間,網絡不發達,能夠調查到的資料也更是少之又少。
竹下詩音閉着眼睛靠在椅子上,腦海中浮現出三條夫人的那張臉,她想要在僅有的記憶中搜索出關于這張臉的記憶,奈何沒有任何結果。
她在辦公室的休息床上稍微睡了兩三個小時,可這麼長時間以來,她難得在辦公室裡失眠了,似乎隻要一閉眼就能夠看見父母的那張臉。
翌日,她洗漱好,就前去詢問關于蘇我真一的情況,和她之前設想的差不多,雖然身體沒有任何問題,但就是不見蘇醒,也不見任何好轉。
站在病房門口思忖良久後,竹下詩音還是撥通了三條夫人的電話。
出乎意料的是,三條夫人似乎知道她想要做什麼,同意了她的要求。
一個小時後,她在醫院附近的咖啡店見到了三條夫人的身影,她似乎看上去比之前更加地明豔動人。
竹下詩音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聽見她的聲音響起,“你找我,是想要詢問關于蘇我真一的事情嗎?”
竹下詩音擡頭看向她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良久,三條夫人在她的面前坐下來,順手點了一杯咖啡。
“如果我說,我和蘇我真一沒有一點關系,你肯定也不相信吧。”三條夫人神色平靜,眼神沒有任何波瀾。
“你是不是都在懷疑三條的死是我造成的?”三條夫人說出這些話時,那雙眸子仍是沒有波瀾,就好像在用平靜的語氣訴說着這些事。
“三條夫人,你們之間的事我不想要插手,但我不希望你用這樣的方法去傷害無辜的人。”
雖然竹下詩音并不覺得他們無辜,畢竟他們的手上這些年也不知道除了她父母之外,還沾染過多少人的鮮血。
“依小姐,他們一點都不無辜。”三條夫人的臉上終于有了一絲情緒,“不僅僅是三條、蘇我真一,還有那些人也全部該死!”
在竹下健太當年研究小組成員,從三條夫人的口中一個個說出來時,竹下詩音盡可能地保持着臉上的平靜。
三條夫人到底是誰?
怎麼可能會知道當年竹下健太的事?
她也是當年竹下健太資助過的學生,亦或者他們之間有什麼其他的關系?
可是以三條夫人的年紀來看,她怎麼都不像是竹下健太資助過的學生,還是說……
一個想法在竹下詩音的心頭油然而生,可他知道以父母恩愛的程度,竹下健太斷然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萬千思緒在竹下詩音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她看向三條夫人的情緒明明滅滅。
調整好情緒的竹下詩音将目光落在三條夫人身上,柔聲道,“夫人似乎有些過激,他們這些人難不成和夫人有仇?”
“我可以問依小姐一個問題嗎?”
聽着三條夫人響起的聲音,竹下詩音擡眸看向她,眉眼間帶着幾分笑意,“請問。”
“我記得依小姐之前說過從小在香港長大,那不知道依小姐之前是一直生活在境内嗎?依小姐又是什麼地方人?”
“三條夫人,你這些問題涉及私人隐私,我有權利不回答。”竹下詩音擡眸迎上她的那雙眼睛鎮定自若。
“那你告訴我,你的精油和熏香是怎麼來的?”
聽着三條夫人的話,竹下詩音擡頭看向她,似乎沒有想到她能夠說出這番話。
“精油和熏香都是我自己提煉的,有什麼問題嗎?”竹下詩音仍保持着神色平靜.
精油和熏香的确是她通過母親留下來的配方提煉出來的,是她經曆過成千上百次的訓練才終于得以提煉成功。
“那是你自己的配方嗎?”
竹下詩音雖然不知道三條夫人為什麼這樣詢問,卻還是順着她的話點點頭,“這當然是我自己的配方,這麼私密的東西,當然要歸自己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