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壓根沒人搭理他。
衛缙偏過頭,冷沉的視線掃了眼皇帝身邊的内侍:“時辰不早了,送陛下回太極殿好好休息。”
“是,王爺。”
皇帝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甚至想繼續拉着旁人讨論自己的畫作,但很快就被内侍們請走了。
徽玄宗首席弟子水陽輝主動上前交涉,他看了眼自家那衣衫不整的小師弟,優柔寡斷道:“銜山君,你看……這事兒該怎麼處理啊?”
天授宗弟子瑟縮着爬上來,一把抱住衛缙的長靴:“還求大師兄繞我一命,我再也不敢了!”
衛缙睥睨着那名弟子,一腳将他踹開,皺眉道:“真吵。”
說罷,他轉過身,快步離去了。
雪晝連忙對水陽輝道:“蘊和君,您也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水陽輝連連點頭跟上。
……
待那對私通的野鴛鴦被五花大綁送到水陽輝的偏殿時,宮外的煙花爆竹已經不放了。
皇宮又陷入寂靜。
按理說,這本來是天授與徽玄的私事,他們悄悄解決即可。
但不少宗門都不想放過這個圍觀的好機會,好說賴說硬是跟着一起來了。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巡視着殿上的人,竟意外發現景雲君崔沅之也在場。
這時祁徵率先發難:“說說吧,你們兩個到底怎麼回事兒?”
私通也就算了,還是兩個男人,成何體統!
真是丢天授的臉。
徽玄宗弟子搶先哭訴:“水師兄!都是他勾引的我,你知道的,我喜歡的是女人!若不是今夜着了他的道,我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水陽輝歎了口氣:“修行本就需要清心寡欲,你如此不加節制,我要如何救你?”
徽玄宗弟子悔不當初地掩面哭泣,活像被欺負的良家婦男。
雪晝在一旁靜靜看着,忽見祁徵湊過來:“雪晝,你覺得這事怎麼處理比較好?”
“這……”雪晝忖道,“我覺得沒有那麼嚴重。”
此事可大可小,要怎麼處置全看衛缙和水陽輝今夜心情如何,畢竟時間一久,大家興許就會忘記這樁醜聞。
祁徵冷聲道:“這個弟子我有印象,他跟上次那個誰,誰來着……就是和妖族通奸的那小子關系還不錯,沒想到啊,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雪晝沒接話。
祁徵自顧自說:“話說回來,最近咱們天授真是倒黴,這種犯了淫戒的案子要麼不來,要麼接二連三的來,說出去誰知道我們修的是什麼道,不被說成合歡宗就不錯了。”
雪晝挑眉:“……你罵得可真髒。”
祁徵尴尬笑了笑,看向别處。
那徽玄宗弟子還在求饒,水陽輝實在不忍見同門師弟如此低聲下氣,不由面向那名天授宗弟子:“我師弟說是你勾的他,可有此事?”
天授宗弟子也大呼冤枉:“蘊和君,都是今夜喝醉了酒情不自禁,并非有意……真的并非有意啊!”
聞言,水陽輝為難地看向衛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