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樓上樓下……有事兒你說話。”李槐現在要座金山徐覃也能給他弄來。
李槐看着人局促的樣子又想笑,勉力繃住嘴角說:“好。”
“快吃吧。”李槐快吃一半了,面前的人還在罰坐一樣直直僵在那兒。
“……哦。”徐覃拿起筷子吃起來。
“喔!這是什麼面啊?”非常鮮美。徐覃家那邊多是炸醬面或者打鹵面,他吃慣了那種鹹鹹的,吃這種細湯面感到溫溫熱熱很爽口。
“我媽家鄉那邊的吃法。”李槐報了個地名。
“哦~難怪你說話有點那邊的感覺。”李槐講話像他人一樣端正柔和,很少有兒化音,徐覃這下知道了原因。
“那你會說兒化音嗎?”徐覃像是又發現了什麼好玩的東西,眼睛又亮亮的。
李槐咽下最後一口面,紙巾抹了下嘴,笑得意味深長,起身去洗碗,邊走邊來了句:“餡兒餅?”标标準準,地地道道。
徐覃大笑,不僵硬了。
吃過飯,李槐表示床單沒關系的,不需要洗,自己沒有潔癖。徐覃點點頭就回家去了,打算改天尋個别的什麼禮物,感謝李槐收留一晚,沒把自己扔到門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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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分開沒多久,下午徐覃在電梯裡又碰到李槐。
“你也去打球?”徐覃驚訝又碰上了。兩人都一身運動裝,背包帶球拍。
“嗯。”李槐說去哪個羽毛球館。
跟徐覃要去的是一個地方,但徐覃約了陳馳。李槐說自己是在一個球友社交平台上約的人,随後兩人一塊騎單車往球館,到了之後就各自找人去了。
陳馳勵志也要練一層薄肌,起碼肚子不要再圓圓的,所以徐覃一提他就答應了。
先打了幾把熱身,然後徐覃逐漸發力。一開始陳馳還能接到,但明顯是防守方,後來體力不支,被徐覃一個假招式扣了球沒接住。
徐覃沒盡興,允許人歇一會兒再繼續。兩人坐着喝水擦汗,突然徐覃看到隔了一個場地那邊是李槐在和另一個人在打。
李槐居然是左手拍,徐覃注意到。但是對面的球友似乎不太給力,李槐發力沒幾下就得停。
“李槐!”間歇時徐覃喊道:“咱倆打一把行嗎?”
李槐沒注意到人,聽到聲音回頭才發現徐覃在那邊坐着。李槐轉回去又看看對面的人,年輕人揮揮手示意自己不來了,也去一邊休息。
李槐就過來了。
“這是陳馳,我發小。”
“這是李槐,我——鄰居。”
“你好你好,謝謝你救我,我真來不了了,你們快去吧!”陳馳苦着臉打招呼,表示自己被虐得很慘。
于是雖然沒約,兩人還是打一塊去了。
徐覃發球,先一個高遠球試試水,李槐一個吊球打回來,還是用左手。
不錯呀!徐覃挑挑眉。
然後是四方球耗對方以及挑搓推勾一系列技術性打法,極具觀賞性,吸引了休息區以及旁邊場上的一些視線。最後徐覃一個接殺一個滑闆球,李槐沒接住。
“嗚呼!”
“漂亮!”
周圍有球友鼓掌。
這把痛快!徐覃喘着氣笑,往李槐那邊走去,跟他一塊去休息。
補充點體力,徐覃瘾上來問能不能再來一把,李槐說行。
這次李槐轉轉手腕換了右手,徐覃很意外。
但是幾把下來,沒想到李槐右手打得更好!徐覃被打的差不多一直在防守。
原來左手是在讓人啊,徐覃内心直呼真他娘的帥。
徐覃盡全力了,惜敗惜敗。
一局全是硬把式,觀衆歎為觀止。
“好兄弟,你還有什麼驚喜是我不知道的!”徐覃經曆了李槐的劇烈反差,昨晚還在撥琴弄弦,今天打球從技術到戰術挑不出一點毛病!簡直是人才!社會福音!國家棟梁啊!
李槐也打得快意,能接住他這麼多球的人不多,全是小時候讓他哥虐出來的。
“一會兒一塊兒去吃飯吧!”徐覃跟陳馳要去吃晚飯,邀請李槐。
“不了,回去有點工作。”李槐謝邀,先走了。
“這哥們兒厲害啊!”陳馳隻覺得球打來打去次數多就很厲害。
“厲害吧,我的新秘書。”兩人往洗澡間走,徐覃莫名嘚瑟,與有榮焉。
“哎呦我天,半天是職場局,牛啊徐總!”陳馳浮誇撫掌。
徐覃拉伸手臂放松肌肉,直呼過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