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覃的親人隻有他爸媽。但是也已經很久沒見到了。
說“安時而處順”,要人順其自然。但實際上,人也隻能順其自然。該來的會來,該離開的會離開。人不順,也沒用。
離開是一種“自然”,想念也是一種“自然”。“我接受你離開”跟“我想念你”,并不沖突。
人在陽光之下各有軌道,曬曬太陽,也算是相見了吧。
李槐擡手撸了一把徐覃的頭,說到時候再看。
徐總被順了把毛。
“?”
“你真把我當兒子了,弟弟?我可比你大三歲,看問題要透徹,做事情要慎重——唔。”
弟弟抓着人低頭“安撫”了一……段時間。
親完徐覃被塞了個橘子,李槐讓他吃。
徐覃又回到島台坐着,想:自從有了男朋友他已經很久沒有做飯了,改天應該露一手。
看着李槐的背影,又看看手裡的橘子,徐覃突然回憶起一段古老的,教科書片段……
“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動……”
!
徐覃嘴角抽搐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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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班,秦兆出差回國了。徐覃上樓找他。
“秦老闆!”徐覃進門笑道。
許久未見,有點想念呀。
“來這寶貝兒,我看看胖了沒有。”秦兆眼中閃過笑意,從窗邊回身張開雙臂,卻在抱住徐覃的瞬間頓了一下,又被很好地遮掩過去。
“秦老闆工作順利啊?”徐覃松手問。
“不太順利呢,沒有寶貝兒在身邊,那些老家夥看着人煩躁極了。”秦兆笑得妖孽。
這話客套,秦兆老爹打下的江山十分壯觀,旗下各類人才精英都去跳河能把黃河水都溢出來。
秦兆端詳端詳徐覃,覺得這孩子似乎胖了點,臉圓了一些,但也還是細瘦。
“我想吃你做的飯了寶貝兒,”秦兆帶着人坐下,“今晚可以嗎?”
徐覃想了想,覺定順便把跟李槐的事告訴秦兆,就說行。
徐覃回到辦公室跟李槐說,今晚他下廚,秦兆也來,三人一塊吃頓飯行不行。
李槐頓了頓,說好。
秦兆對他背景的了解,應該比徐覃還多。當時秦兆讓人查他,他知道,卻沒管,看人有什麼後招,但那些人也隻是查了一下,李槐以為是為了徐覃。
晚上李槐沖澡換衣服下樓,秦兆已經到了。
彼時秦兆靠在櫥櫃邊看徐覃處理牛肉,聽到門外有人輸密碼,反應了一下問徐覃今天還有其他人嗎,徐覃神秘一笑。
看見李槐穿着休閑裝進門的那一刻,秦兆笑意僵在嘴角,都明白了。
為什麼徐覃身上會有陌生的味道。為什麼徐覃襯衫下有吻痕。為什麼徐覃胖了一點。
是你啊。小崽子。
秦兆一瞬間殺人的心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