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倉小姐就是做蛋糕的人啊!”降谷零再好的耐心也有些崩潰了,“上午發生的事情能忘得這麼快嗎?”
“不知道小倉是誰,我唯一知道的隻是兇手是大島健一。”
過完事件之後,誰會記得連兇手都不是的路人NPC的名字啊?而大島健一這個名字被喊了那麼多遍,已經有點形成肌肉記憶了。
他是這個遊戲裡,玩家名字記得最清楚的NPC,新手導師鬼冢八嘎都要排在第二位。
至于推理過程,作為玩家進遊戲以來的第一個案件,仿佛新手教程一般,集齊線索就能用lv1.的推理得出結論,不會出現什麼高難度的東西。
“原來如此。”降谷喃喃,“真正的推理就是要排除幹擾,直指關鍵,不被表象所蒙蔽。我明白了。”
他有點理解了小野的意思,說話半藏半露大概就是他的風格吧。把一針見血的觀點藏在意義不明的話語裡,需要人仔細琢磨才能體會。
松田在一邊涼涼地道:“話雖如此,但是要做到這一點,對于那些警察來說,也太難為他們了,沒造成冤假錯案就謝天謝地喽。”
降谷零咬緊牙關:“我說你啊,從見面開始就在跟我唱反調,是故意的嗎?”
松田冷笑:“是又怎麼樣?”
“你想打架嗎?”
“好啊!樂意奉陪,早就看你不爽了!”
其餘的人默契地離開,把矛盾留他們兩個自己解決。
對于兩個個性同樣倔強的人來說,勸架是沒有用的,說不定打過一架之後,他們的問題反而好解決了呢。
别人都走了,讀不懂空氣的玩家還在默默圍觀,萩原研二走了兩步,發現他沒有跟上,好笑地返回來把這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家夥拉走。
被拉走的玩家不忘回頭對着火藥味明顯的兩人推銷自己:“想要打架的話,可以委托我。”
他的語氣冷酷低沉,像一個無情的鲨手:“包住院的。”
*
淩晨1點多,飄飛的櫻花樹下,兩個看起來暫時沒有住院之憂的男人一拳又一拳,全往對方臉上招呼。
“嘭!”“我一定要成為警察,别想阻攔我!”
“嘭!”“就是這種喜歡警察的傻樣,最讓我不爽!”
打到最後,體力消耗嚴重的兩人已經基本變成回合制了,即使這樣,嘴依舊比拳頭還硬。
“呵,沒想到你還挺能撐的嘛,我還以為你挨不了我幾拳呢。”
“哼,彼此彼此,不行了就直說,我可不想把你送去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