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春枝吓得一動不敢,自己咽喉要害就在他手裡鉗制着,他渾身蓄滿力量,仿佛輕輕一捏,她的脖子就會折斷。
且兩人離得實在太近衣物又薄,他的體溫都能透過來,實在太羞恥了:“公子誤會了!我并非伺候你的人,剛才我看見路上好像有土匪就跑來這裡藏身,不知道這裡已經有人,你放開我,我現在走,成嗎?”
走?
左忌貼她貼得正美,豈容她再使這欲拒還迎的把戲?
“收起你那些小聰明,我何時讓你走了?”他纏她越來越緊,語氣雖不善,動作卻不自覺地旖旎了一些。
“你……”你憑什麼不讓我走!
孟春枝簡直想罵,可感受到身後之人體溫、鼻息都異常燙熱,又實在不敢得罪他,害怕道:“那、那你先容我,把衣服穿好行嗎?”
左忌蹙眉,身體下意識朝她頂了一下:“你脫都脫了,何苦再欲蓋彌彰。”簡直生怕不能将他勾中。
孟春枝已經強烈的感覺到不對,一邊渾身緊繃,一邊哆哆嗦嗦去摸頭上的簪子。
趁她一擡手,左忌攬她腰腹的手臂順勢上移,懷内柔軟的讓人迷亂,尤其女子渾身一驚,帶着他心都跟着狂跳,他聲音略啞,命令道:“我不趕你走了,你也别再使手段,轉過身來伺候我。”說完想想,又警告她:“老老實實的伺候,隻要能弄出來就行。”他并不想真跟這種女人有什麼瓜葛,怎麼做她應該懂。
孟春枝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怯怯道:“你、你松開一點,我喘不上氣。”
左忌嗯了一聲,兩臂松開些許,大手也自她脖頸要害處移開,等她自己轉過來。
孟春枝猛回身,用發簪狠狠刺了過去!左忌擡手捏住她纖細手腕,兩人的目光撞在一起。
“是你!”異口同聲。
怎麼會是她?左忌呼吸幾乎停滞:“王、王野逼你過來的嗎?”原來說要給他找個良家一點的,竟然找來了她。
是自願的嗎?
孟春枝也是萬沒想到,身後之人竟是左忌,聯想起前世這人如何殘暴,如何厭女,心中突突打鼓……
荒草地中有搜捕聲近,孟春枝急忙道:“有、有土匪追來了,我得藏起來。”她輕輕一掙,左忌竟然放開了鉗制,任由孟春枝抱着衣物潛到水裡。
此處水深剛沒左忌腰部,他一低頭,便能看見蹲在他腰下身前的少女,濃密的發,長翹的睫,白皙的面孔,嫩紅的嘴唇……
奮力按捺下去的邪火再度燎原,左忌突然有種,想要與她撕扯與她契合的強烈沖動。
她肌膚勝雪,仙姿玉質,匆匆一颦便撩動他心。
本以為再難相見,哪想轉眼還有緣分,這不是天注定的嗎?
左忌朝着水波中女子的肩背摸去,剛剛觸及一些飄然水中的柔軟發絲,岸上過來幾個男子,探頭探腦,行蹤鼠魅,左忌怒喝一聲:“什麼人藏頭露尾!”聲如炸雷。
一聽就知極不好惹。
那幾個竟然怯了,回喊:“官府辦差,與你無關。”喊完匆匆離去。
要不是眼下不方便,左忌恨不得上岸一個一個捏死他們!
現在,他們既然走了,還是先辦正事要緊,可是他再一低頭,卻發現,水裡的女子不見了!
左忌心裡登時一慌,随即草叢悉索,扭頭看見她竟悄無聲息的遊至一旁,擅自登岸。
可惡!
左忌忽地沖了過去,孟春枝聽見水聲猛一回頭,看見左忌臉色赤紅形如兇獸,吓得顧不上穿衣慌忙逃離,可惜左忌轉眼上岸,長腿如飛,三竄兩步便将她猛地撲倒。
孟春枝驚呼一聲,旋即共他摔在軟草地上,又被他大手抓住掙紮不開,急的哭了出來:“那宮裡面女人多得是,你放過我吧,我和她們不一樣。”
“我知你是良家女子。”強捺體内的谷欠火,左忌壓在她身上又問:“真是那幾個土匪,把你吓得藏到這來?”
不是王野找你來的嗎?
孟春枝胡亂點頭:“我無意沖撞你,求你放了我吧!”
難道真的是誤會?
看她委屈得流淚,理智上也明知應該放了她,心裡卻不甘,身體也動彈不得,甚至還盡力去貼合她,可惜就是不如之前解渴,仿佛怎麼貼怎麼蹭,都無法撓中最癢之處。
低頭吻去她的眼淚:“你方才攀在牆頭偷窺我……”他斷言,“你傾慕于我!我也心悅于你……”
孟春枝猛然被這麼大個帽子叩中,人都傻了:“我沒……嗚嗚……”
左忌狂吻她的嘴。
孟春枝被牢牢壓在身下,呼吸被奪,身體被控,從所未有的體驗讓她既驚又怕,顫亂掙紮間,齒關被撬,舌尖被對方完全攪住,有種被侵吞的感覺。
左忌也是從所未有的眩暈,想要貼近滾燙的火山,讓身體的燥熱徹底爆發,又想抱着她墜入寒冷的冰窖,褪去這四肢百骸的不安。
他從來沒有如此瘋狂,他知道他栽了。
也知道她害怕。
百忙之中趁呼吸間隙,他含混的安慰:“别擔心,我會娶你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