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忌凝着她的身子,腹下有火在燒,但他隻是無聲地滾了下喉結,依舊巍然不動。
無論是這些日子快馬加鞭,還是接下來決定要走更近的峽谷,避開孟岐華、快點交差隻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不想夜長夢多。
必須及早将孟女送至趙宮,如此,方能拔除自己的心魔。
“我走了,你早些歇息!”
說罷,狠心強迫自己拔腿朝外走去,孟春枝竟然沒有留他?
本該直接離開,剛剛邁出浴室門檻,卻見桌面上擺着一個包袱,外加沒吃幾口的晚餐,左忌蹙起眉,她為何總是吃的那麼少?上次生病痊愈了嗎?
一回頭,正見孟春枝背着他換下濕衣,她雪白的肉身,從頸項到腰肢,從臂膀到腳踝,是恰到好處的豐滿與細瘦……
強壓下的心火再度竄起,理智告訴他不該再動那樣的念頭,可心裡不可控制地,滿是他曾将這幅身子擁入懷中,怎樣細品、怎樣揉嘗……種種畫面叫人有力難拔,哪怕她已經迅速穿好了衣服,纖細手指撩撥散發的動作,依舊讓他浮想聯翩。
“将軍,你還沒走?”孟春枝震驚。
“呃……”左忌強穩心神,移開視線,“你、你都采買什麼了?讓我看看有無缺漏,等進了山,就什麼都買不到了。”
他說着徑直走向孟春枝撂在桌上的包袱。
那個包袱,不能被他打開!否則他隻看一眼,便會明白她要出逃!
“将軍!”孟春枝搶上前去,刹那間心思電轉:直接奪走包袱他必會起疑,抓他的手又顯得刻意——這千鈞一發之際,她撲上去,抱住了左忌的腰。
左忌全身一僵!猛地轉過身來,雙手掐住孟春枝的肩膀,掌心火燙。
單薄的衣物下面,骨頭都快被他掐碎,孟春枝好疼,知道自己恐怕又激怒了他,道:“将軍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腳下一滑……”
“我知道你情難自禁!”左忌睇住她,胸膛起伏,話中仿佛極力隐忍着什麼。
呃?
孟春枝本想繼續解釋,可見他如此的情緒和臉色,便顧不上了:“我、我好疼……”她去掰他的手。
左忌立即攥住她的手将人拉入懷中緊緊抱住:“我知你對我有情!”
左忌瘋狂撫摸着她,他沒想到,她居然會主動過來抱他。一想到自己隐忍克制的時候,她也在承受着同樣的煎熬,就有一種魂颠夢倒刻骨銘心的感覺。
左忌低頭,瘋狂吻她。
有些東西食髓知味,與她咬唇交舌的一刹那,什麼都抛到腦後了,世界上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滋味。
孟春枝亦是渾身-酥-軟,雙臂不自覺便勾繞到他脖頸上面,大腦一片空白。
一直覺得左忌很難勾動。
即便使盡渾身解數,處心積慮至此,他卻始終若即若離半假半真。
可是今晚天雷勾動地火,他像終于掙脫了牢籠的困獸一般,瘋狂到近乎失控地在她身上索取,有了上回的教訓,孟春枝不敢在這關頭提什麼帶她走的要求,隻盼能順其自然與他盡情歡好,一旦做成,她便注定入不了宮,他是一個官迷,不可能帶她私奔,但至少也得做個假死埋名的局放了她走,而這正是孟春枝處心積慮,最想得到的結果。
她對此事,雖然笨拙,但也極力地熱情回應,誘他身陷。
撩得左忌通體将焚,抓住她的手壓按在那最最緊要之處,沙啞着聲音央求她:“你幫幫我、快幫幫我。”
剛見面時孟春枝就被迫幫過他一次,明明知道該怎麼做,可卻回避開,不肯出力,她知道,幫了之後他恢複理智,說不定又要拒人千裡。便問:“那你能不能也幫幫我呢?”
“好!”左忌倒好爽快,竟然一口答應下來,孟春枝心裡高興,還沒等說出具體,旋即便被他按躺在地,同時,身體颠倒着再次朝她壓下,大手除盡褲襪,直奔恥私,毫不吝啬地回報給她更加洶湧的熱情。
那一瞬間,羞恥無狀,驚慌錯亂,全身都在顫抖,旋即,又被足以沒頂的溫柔快-感吞沒,完完全全的失去自主,忘掉算計,身體被-壓-在地上,魂魄卻飄在雲端,整個人被硬控在難以置信的親密裡,眩暈盤繞,愉悅緊張,手亂抓腿亂蹬,随他沉淪。
左忌亦是同樣的感覺,隻是僅僅這樣,說什麼也不能得救,在她身上每一秒的快樂都是飛蛾撲火一般帶着自取滅亡的巨大兇險,他要她,還以更深層次的滿足。
左忌坐起,欣賞她绯紅的面頰,用拇指按住紅唇,描摹片刻,進而撬開她的齒關,将身體遞入,引導她服侍那裡。
……
事後,孟春枝依舊沉浸在前所未有的、不可思議的快樂之中,她全身近乎癱軟,麻木,忘乎所以,事前所有的算計全部忘光。
左忌溫柔将她抱到床上,躺她身邊,緊緊環抱,靜靜欣賞着她紅潮未退的身體,親吻她,撫摸她,讓她覺得幸福至極。
自然而然地酣然睡去。
翌日在敲門聲中醒來,眯開眼睛一看,左忌已不知去向,孟春枝批衣起來,看着身體上的痕迹,回想着昨晚與他終于做成的事情,打開了門。
張川:“郡主,該啟程了。”
孟春枝懵了一瞬:“你家将軍何在?”
“将軍在樓下整裝待發。”
……“請他稍等,我這就來。”
孟春枝說完便合上了門,坐在鏡前緩慢梳妝,又忽地起身推窗望去,見送嫁的隊伍預備整齊,左忌神采奕奕,騎在高頭大馬之上,與左近相談甚歡。
孟春枝的心一瞬間便糾懸了起來,有些坐立難安。
昨晚被他迷暈了,不該那麼快淪陷,正事竟然沒說!
背着包袱匆匆下樓,到了門口腳步又放遲緩,邊走,邊假裝不經意地朝左忌望去,左忌看見他,翻身下馬大步走來,不由分說便接過包袱,孟春枝心裡一緊。
“知道你沒睡好,到了車上再接着睡。”左忌順手将包袱放好,根本沒在乎裡面裝了些什麼,孟春枝放下心來。左忌順勢撩了轎簾扶她蹬車,見裡面已被仔細鋪好,還擺了熱茶點心,回頭望向左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