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硬是将她扳過來,逼她與自己對視。
“我不明白。”孟春枝被他掐的好疼,掰開他的手,嗔怨地瞪了他一眼:“瞧你把我掐的,都紅了。”
左忌強忍着一腔邪火,探手給她揉了揉。哄道:“你再不快點,我就瘋了。”
孟春枝一臉愁色,忽然湊過來,貼着他耳朵低聲道:“那你知不知道,男的和女的在一起,怎麼樣算做了夫妻?這守宮砂能沒?又怎麼樣,才能生出孩子來?”
左忌被她大膽的提問弄了一個大紅臉,噗嗤笑道:“你這幾日冷冷淡淡,就是在想這事?”他苦悶的内心竟然好受了一些。
孟春枝狠狠掐他一把:“誰讓你盡搞一些糊弄人的假把式!害我好苦。”
左忌低頭親她,她一直在掙紮推拒,心裡清楚,孟春枝這是打算把他哄得越了界,就再也拿她沒辦法,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了。
他不能上她這個當,但是……這關頭,再用“假把式”,她定然不肯的,就算将家夥送到手邊,她也躲來閃去,說什麼都不肯老實幫忙。
果然:“左忌!你到底敢不敢來真的?你敢我就奉陪,你不敢就放開我,咱們穿上衣服,該買東西買東西,該上路上路,别再這消磨我。”孟春枝明明粉面含春,卻擺出一臉的冷漠,故意拿捏左忌。
左忌胸中氣悶,臉上卻含笑:“孟孟,我有一個好消息,還有一個壞消息。你想聽哪個?”他不想讓她看出,自己已被她掐準了七寸。努力做出不那麼情急,一切盡在掌控中的樣子。
孟春枝堵上耳朵:“我哪個都不要聽!你少跟我扯些沒用的。每到這時候你就光會掃興!”
明明掃興的是你!居然還敢惡人先告狀?
左忌氣得磨牙,壓在她身上硬是把她雙手捉出來按在頭頂,貼她耳朵道:“那我先說一個,我很會打獵,你猜這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火熱的氣息噴在臉頰,好生撩人,孟春枝瞧他一眼:“會打獵?”
“嗯。”
“會打獵還分什麼好壞?一般男子不都會嗎?”
左忌看她眼珠靈動,映了星子一般,低頭吻了吻:“跟你哥他們那種打法不一樣,他們打獵純粹是打着玩,我打獵,是為了取悅你。”
孟春枝來了興緻,笑出一口小白牙:“取悅我?”你能有這個心我就很高興了,“那你打算獵點什麼取悅我呀?”
“你喜歡我獵什麼我就獵什麼,我都聽你的。”左忌又一次急不可耐地吻上來。
孟春枝心裡警醒:“那這是好消息?”
左忌百忙之中含混地“嗯。”了一聲。
孟春枝急忙掙開,甚至坐起身來:“你管這也叫好消息?那壞消息是什麼?左忌,你不會是想給我捉點獵物哄着我玩,就讓我伺候你吧?你的獵物,我不稀罕要了!”
左忌被她氣笑:“你想哪去了?”他抱住她纏着她,“壞消息是我沒幾個錢了,錢都在王野那,分開的時候我忘了管他要了,不夠你買那麼多東西。”左忌也是昨晚付房錢的時候忽然發現的。
壞消息是沒錢了?好消息是會打獵?孟春枝連起來一想:“你的意思是,咱們往後吃飯住店的錢都沒有了?隻能靠你打獵活着?”
左忌:“聰明。”接着吻她。
孟春枝前世今生,享過大福也遭過大難,就是從來沒有受過窮,到死的時候陪葬皇帝,也是一墓穴的金銀珠寶。
她新奇地笑道:“那你還送什麼親呢?在荒郊野外還能打打獵,入了郡城鄉鎮又怎麼辦?送嫁将軍雜耍,出嫁的公主乞讨要飯嗎?哈哈哈哈……”
孟春枝簡直笑彎了腰:“到時候咱們倆,變成一對老乞公、老乞婆,你說我是皇妃誰能信?趙國還敢認咱們嗎?”
左忌也笑了:“你想什麼呢?有我在,還能讓你乞讨?其實想要錢也有的,隻是我若因此聯絡王野他們,你我便不得自在了,你想和我在一起,咱們就打獵,野炊,邊走邊玩,隻是不能買那麼多東西了。”
“聽起來還挺有意思的。”孟春枝兩輩子加一起,還從沒過過無憂無慮遊山玩水的日子。
左忌撫着她柔順的頭發:“到時候是走是停,都聽你的,你累了想歇咱們就歇,想吃什麼野味,我就給你獵什麼野味。”
孟春枝聽他說得溫柔,有些不敢置信,得寸進尺道:“你真能對我那麼好嗎?我要是看中了哪個地方風景好,想歇十天半月,你也縱着我嗎?”
“可以呀。”左忌說了這許多,就是為了引出最後這句話:“但我每次縱着你,你也必須縱着我。”
氣氛忽然不對,他拉着她的手按到那繃緊神經的地方:“不能光你一個人高興,你得讓我也高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