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你太牛了,到時候我去你要做給我吃。”林子度語氣誇張,随後又小心地問了一句,“你沒批圖吧?好吃不?”
因為賣相不怎麼樣所以小批了一下圖的莫知與拍着胸脯保證道:“沒批圖,絕對好吃。”
“那你到時候要做給我吃,嗚嗚我看着都餓了。”林子度拍了張在教室的照片,說,“我們還在上課呢,教授已經拖堂十分鐘了。”
莫知與看了看時間,已經五點多了,按理說這個點早該下課了,他安慰了一下林子度,然後把手機扔到一邊,打算好好品嘗一下自己的手藝。
嗯,茄子味道鹹了點,但不礙事兒,莫知與想着扒拉了一口飯,結果還沒來得及嚼,立馬就吐了出來。
米還硬的,沒熟……
折騰了大半天,最後代替主食的還是一碗速凍餃子,莫知與吃完,又把廚房收拾完,筋疲力盡地歪倒在了沙發上。
做飯原來這麼難呐……
他閉了會兒眼睛,順着趨勢躺倒在沙發上。再次睜開眼睛時,莫知與看向窗外,看到了鋪滿天邊的那一片燦爛金碧、光影交織的晚霞。
他瞬間跳起身,跑進房間拉出行李箱翻找,找出一台單反相機,這是他高中時攢了兩年的前買的,萬把塊錢,畫質卻特别好。
他的攝影夢始于這台相機,但是高中畢業後很長一段時間這台相機都被他放在了行李箱的最深處,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那段時間就是不怎麼敢拿相機。
但現在他卻毫不猶豫地把相機對準了晚霞,他已經好久沒見過這麼漂亮的晚霞了。晚霞的震撼感比不上以前看過的火燒雲,但莫知與的技術不賴,趕着晚霞最後散去的時刻把最美的片段拍下來了。
晚霞散去了,莫知與抱着相機回到房間拿出電腦,開始一張張地導入。照片拍了二十多張,他一張張地看過去,好的留下,壞的删去,再稍微地修一修圖。
拍照和修圖對他來說是一種享受,電腦裡的圖片放大又縮小不斷調整參數。風景照不用怎麼修,他看着保存下來的六張圖片,來來去去地劃看了好一會兒,拿起手機打開了圖蟲。
他在圖蟲裡有個賬号,以前拍到好看的照片會發上去,還會在上面供稿和參加一些攝影大賽。
他在裡面的更新不多,距離上一次發布作品已經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情了。粉絲也不多,因為更新不勤,發作品主要是看有沒有拍到好看的照片。
他看着自己以前的照片,隻有十幾個點贊,但能有人看他的作品他已經很滿足了,他一個個地給為自己評論的人點了個愛心,然後把今天拍的晚霞發了上去。
發完他就下線了,正打算收拾衣服去洗澡,房門忽然被敲響,一個女聲問道:“知與?你在裡面嗎?”
莫知與把手裡的衣服放下去開門,門一開,就看到了轉身欲走的莫純年。
莫純年側回頭看,驚訝道:“哎,你在家啊?我還以為你是去上班忘記關燈了呢?”她說着指了指門縫。
“沒有,我今天休息。”莫知與笑着說。
“噢,那你吃晚飯了嗎?”莫純年看着他笑,“沒吃的話來跟我一塊吃怎麼樣?我買了壽司和清酒。”
“我剛吃了,你自己吃吧我就不要了。”莫知與點點頭。
“是嘛,怎麼那麼早就吃晚飯了?”莫純年問,然後說,“你吃了也來跟我吃點呗,聊聊天兒怎麼樣?我跟你還沒怎麼聊過天呢。”
莫知與有點欲拒不能,他不怎麼會跟女生聊天,但莫純年已經走到餐桌那裡給他掏杯子倒清酒了,他也隻好跟過去。
莫純年跟他碰杯,女孩爽朗可愛,她調皮道:“小男孩兒,你會喝酒嗎?”
“會一點。”莫知與舉了舉被子,問,“我看你好像很會喝?”
冰箱裡和櫥櫃裡永遠都會放着幾瓶酒,時不時酒的牌子會更新,但他一直不知道是誰的。
莫純年幾杯酒下肚,臉沒紅,人也沒飄。夏天喝清酒是件很爽的事情,她夾了塊壽司,說:“那當然,我十八歲就跟我爸拼酒了,他會喝酒,且愛喝好酒。我們家有點酒糟子的基因,我至今還沒被誰灌醉過。”
她把壽司塞進嘴裡,放下筷子,豎起一根手指頭,勾唇道:“隻有我把别人灌醉的份兒。”
“是嘛?那看來我今天有點危險了。”莫知與也笑,他發現這個女生真的很好相處,她自己是個話痨,你偶爾應一下就行了。
莫純年說:“不用擔心,清酒度數不高,當然你如果想喝度數高點的我去櫥櫃裡給你拿。我記得我買了兩瓶四十度的米酒還沒喝呢。”
“不用了。”莫知與連忙搖頭,“我不怎麼愛喝酒,你自己留着喝吧。”
“那你吃點壽司,這家店的壽司很好吃,我一下班就沖過去買了。以往總是買不到,今天運氣好買了很多,你吃點吧。”莫純年把盒子推給他,說,“我還留了點在廚房給方哥,他今晚可能又得加班。”
“好,謝謝你。”莫知與夾了塊三文魚牛油果壽司。
兩人邊吃邊慢慢唠嗑,莫知與看着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女孩,漂亮且性格好,永遠都元氣滿滿,像隻愛叽叽喳喳的雲雀。
能遇見這樣的舍友是真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