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辭下高鐵,沒打電話給弋文,叫了車回小區。
崔辭拉着行李箱環顧着這個有些年份的老小區,他的小學到短短的一年高中都是在這個小區度過的,他看着小區,陌生又熟悉。
崔辭回到家的機會很少。
崔辭摸索着門牌号,也憑着印象,來到熟悉的樓道口。
這個小區沒有電梯,隻有又狹又長的樓梯。崔辭拉着行李箱,行李箱被他拉的咯吱作響,上樓時,不好拉了,因為這是崔辭貪便宜買的50塊錢的行李箱,怕拉壞了,隻好提着走上樓。
幸好他家住的是三樓,行李箱也不重,很輕松地就上來了。
崔辭敲門,崔辭聽見門裡隐約的“來了”聲音,可能走得急,踏拖鞋聲音很明顯。
開門的人是弋文,他沒料到崔辭回來得這樣早,小小地驚呼一聲,看着比自己高一個頭的兒子,弋文毫不猶豫地給崔辭一個擁抱:“小辭——”
“哥回來啦。”清脆的女聲傳來,崔辭的妹妹弋晏探出頭來,一臉笑意,将崔辭的行李箱拎進屋,對弋文說着“爸爸,别抱着哥了,真肉麻。趕緊進來,外面冷。”
弋宴是和崔辭omega父親弋文姓的,是一個壓迫感很強的女alpha。
弋文生崔辭的時候,已經不算年輕了,懷孕就很費力氣,生下崔辭弋文半條命都沒有了,養了好一陣才養回來。原本崔辭父親崔仲昊要結紮,不忍心看到omega妻子受罪,弋文不同意,他還想生個女孩。
過了幾年,弋文又懷孕了。男性omega懷孕兩次很不容易,崔仲昊好生伺候着,生怕有什麼差錯。弋文原本滿心期待的是一個女孩,果真如他期待那樣,弋宴降生了。弋宴生下來就和其他的孩子不一樣,體型很大。弋文生下弋宴,幾乎是廢掉了半條命,奶水更是少得可憐,根本沒有什麼精力去細緻地喂養和照顧一個孩子了。弋宴基本上都是由崔仲昊帶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