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煜的耳根子突的紅了,耳垂紅得發燙,他不禁用手摸了下耳垂,溫度驚人,他來回地用手揉捏着,指尖的微涼緩解了灼熱。
他與崔辭分食了一個蘋果。本來尋常的事,從崔辭的嘴裡說出來,阮煜覺得平白地添了些親近,心裡發暖。
崔辭看到他的耳垂,像爛熟的櫻桃綴在阮煜的耳下,問道:“是空調溫度太高了麼?空調遙控器呢,開低點吧,你的耳朵紅得吓人。”
阮煜說:“不用,不用的。我呆在室内待久了,就有這個毛病。”
崔辭沉思了一會兒,“從前在店裡沒發現過。”
阮煜解釋道:“店裡人多,看不到正常的。”
崔辭轉了話題,問道:“你要一直待在醫院麼?”
阮煜搖着頭,“我待會将把你的片子拿好給何醫生看完開了藥,給你的腺體換了紗布消毒塗藥,我再回去。明天我會再來的,我也給你買了吃的,晚上你餓了就去護士站那邊,那裡有微波爐,可以熱飯。”
崔辭說:“嗯,我知道的。待會我自己下樓去拿和開藥就好了,不用你麻煩的。我隻是傷了腺體,是能走路的。阮煜,怎麼你說得 ,我好像生了大病似的。你明天就别來了,換紗布塗藥就讓護士做吧,我不在的這幾天你肯定忙,别損耗了你休息的時間。”
阮煜回道:“我不累的。alpha和omega的腺體最重要的,你剛做完手術,别來回走動的,我去做就好了。”他頓了下,仔細地端詳崔辭的臉,關心浮上喉頭,止不住地說:“辭哥,你怎麼能這麼糊塗呢?你和原老師的事,我不想多問,可總能談的,非要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才能兩全麼?”
崔辭說:“阮煜,已經發生的事就不要再說了。這個結果,我沒有怨言。”
“沒有怨言……辭哥,你這樣說,我沒有什麼好說的。”阮煜拿起登記單,打開門,乍涼的空氣拂在他的臉上,他說,“我下樓去取片,辭哥,你好好地休息,不要再起來了。”
阮煜按了電梯,電梯門很快就打開了.。電梯裡零散地站了幾個人,阮煜擡腿走進去。有人問:“你到幾樓下?”
阮煜走神了會,那人又重複了一遍,他才回答道:“一樓,謝謝。”那人按下了1的按鍵,電梯重重地沉下去,阮煜有一瞬的暈厥,他口裡念叨:“沒有怨言。”似乎是在重複崔辭的話,但又好像再說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