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崔辭住院後的第三天,原從筝的發`情期就來了。
他請假在家,熟悉的燥熱湧上身體,仿佛置身烈火熔爐裡,他渾身發燙。
将抑制劑推入身體裡,那股令他感到惡心的燥熱才緩緩褪去,身體裡的空虛緩解了,心裡卻好像缺失了一塊,空落落的。
想要...
想要什麼?
一張好看的臉浮現在眼前,彎成月牙的眼睛,溫柔的笑,體貼的話語,和可以環住整個身體的帶有體溫的擁抱。
原從筝的眼睛黯淡下來,随意地丢掉空了的抑制劑。他起身來到電視機下面,拉開抽屜,
裡面擺放着沾染着崔辭血液的紗布。
顫抖着手指,捏起那卷紗布,小心翼翼地放在鼻子下嗅着。紗布上的血腥味已經淡了,還有崔辭的信息素味,更是消散了,幾乎是聞不到了。
原從筝卻使勁地嗅聞,可是什麼都沒有。
原從筝落寞地放下了紗布,仔細地将它放回抽屜裡。
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
原從筝在房間裡來回踱步,突然走到卧室裡,将所有的櫃門都打開,發瘋似的翻找着。
一定還留着什麼在家裡,一定的。原從筝将衣服一件件地都丢在了床上,直到衣櫃裡空空如也,所有衣服都亂成一團,他什麼都沒找到。
崔辭帶走了屬于他的所有東西。
原從筝失望地坐在了床上,他的頭發因為他剛才癫狂地翻找的動作而變得淩亂。他沒有撫順發絲,隻是失魂落魄地一動不動。
眼睛不聚焦、空洞地望着面前的衣櫃。
太難堪了,這又算什麼。原從筝回過神看着滿地的狼藉,扶住額頭。
反正崔辭已經散發不出信息素,對他的發`情期也沒有作用了,原從筝自我安慰着,可能已經習慣了崔辭的陪伴,所以當對方一下子抽離出來,他就會有避免不了的感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