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雲澤走上前幾步，細細打量着蘇錦年，眼前的人雖卸去了妝容，卻依舊眉眼如畫，皮膚白皙細膩，身上還殘留着戲裡杜麗娘的溫婉氣質。“蘇老闆不僅戲唱得好，這談吐也是文雅得很。” 程雲澤笑着說道。蘇錦年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雙手不自覺地揪着衣角，“大帥過獎了，錦年自幼學戲，沒讀過什麼書，不過是跟着師父學了些待人接物的道理。”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程雲澤從懷裡掏出一張銀票，遞到蘇錦年面前，“這是給蘇老闆的賞錢，以後有機會，還望蘇老闆能多唱幾出好戲給本帥聽。” 蘇錦年連忙推辭，“大帥厚愛，錦年心領了，可這賞錢實在不敢收。我唱戲不過是本分，怎能平白無故收大帥這麼厚的賞。” 程雲澤卻執意要給，神色溫和卻不容拒絕：“蘇老闆莫要推辭，這是本帥的一番心意，就當是對蘇老闆精彩演出的感謝。” 蘇錦年無奈，隻好雙手接過銀票，再次道謝，手指不經意間觸碰到程雲澤的手，他像是觸電一般迅速縮了回來，臉頰微微泛紅。

離開大帥府後，蘇錦年走在清冷的街道上，手中緊緊攥着那張銀票，心中五味雜陳。他從未想過自己會與一位軍閥有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這個夜晚發生的一切都如同一場夢。而程雲澤，坐在大帥府的書房裡，腦海中也不斷浮現出蘇錦年的身影，他知道，從今天起，自己原本波瀾不驚的生活或許會因為這個戲子而泛起層層漣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