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巨響，戲台中央的青銅鼎轟然炸開。蘇錦年被氣浪掀翻，卻在落地時發現自己的傷口正在愈合。他低頭看去，掌心的青銅紋路與程雲澤的如出一轍。

“我們本就是同一具容器的兩半。”程雲澤伸手将他拽起，“現在該讓他們看看，真正的長生術是什麼了。”

三、鏡碎長生

混戰中，蘇錦年瞥見青銅鏡的殘片嵌在程雲澤心口。鮮血順着裂痕流淌，卻在觸地瞬間化作金色符文。

“雲澤！”他撲過去想要拔掉碎片，卻被程雲澤握住手腕。

“還記得1915年你刺向鏡子的那一刀嗎？”程雲澤的瞳孔映出蘇錦年震驚的臉，“那不是為了殺我，而是為了讓我們重逢。”

廢墟深處傳來陰森的笑聲，程家祖先的虛影從地底冒出：“你們以為破解詛咒就能逃脫？這長生殿裡的每一粒塵土，都是你們的枷鎖！”

程雲澤突然将蘇錦年推進青銅鼎，自己則躍上戲台頂端。他扯開衣襟，露出心口的青銅紋路，那些紋路竟與鼎身的銘文完美契合。

“以我命火，焚盡輪回！”他咬破指尖，血珠濺在鼎中，“蘇錦年，還記得我們唱過的《牡丹亭》嗎？情不知所起，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

青銅鼎突然噴出金色火焰，瞬間吞噬了整個遺址。蘇錦年在火海中看見程雲澤的身影正在消散，而無數程家祖先的殘魂在火中發出凄厲的哀嚎。

“雲澤！”他想要沖出去，卻被火焰灼傷。朦胧中，他聽見程雲澤最後的低語：“帶着鏡子去北平，那裡有我們最初的……”

火焰轟然炸開，蘇錦年眼前一黑，墜入無盡的黑暗。

尾聲：鏡中新章

三個月後，北平。

蘇錦年站在琉璃廠的古董店前，掌心的青銅鏡殘片突然發燙。鏡中浮現出模糊的影像：北平圖書館的地下室内，無數青銅鏡碎片正在拼合，而最中央的那片，分明映着程雲澤的笑臉。

“程先生，您要的《長生殿》戲服改好了。”店員的聲音将他拉回現實。

蘇錦年接過戲服，袖口滑落一枚青銅紐扣。他忽然想起程雲澤曾說過的話：“紐扣是最堅固的羁絆，因為它要承受撕裂的痛。”

鏡中影像突然清晰，程雲澤穿着同款戲服，站在戲台上向他伸出手。蘇錦年低頭看去，自己的掌心不知何時多了一道新鮮的傷口，與記憶中1915年的那道完全重合。

“這次，我來找你。”他将紐扣扣進衣襟，轉身走向圖書館的方向。

暮色中，琉璃廠的檐角風鈴叮咚作響，仿佛在為一場跨越百年的重逢奏響序曲。

下章預告：北平圖書館驚現青銅鏡陣，蘇錦年重逢“程雲澤”卻發現對方竟是死敵？長生術的終極秘密藏在《永樂大典》殘卷中，而真正的危險正從地底悄然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