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傳來巨獸吞咽的聲音，程雲澤突然破土而出，青銅骨骼在月光下泛起鱗片。他的第三隻眼睜開的瞬間，蘇錦年看見自己正被無數青銅鏡面切割成碎片，每一塊碎片裡都倒映着不同的結局——有的抱着程雲澤死在鼎陣中，有的成為新的青銅傀儡，有的...

"别看！"程雲澤突然将蘇錦年壓在龍柱上，軍刀割斷所有鏡面。饕餮之眼迸射出的光束将他的軍裝燒出破洞，露出胸骨處暗藏的饕餮暗紋。蘇錦年突然發現那些暗紋與馬文遠懷中的龍紋玉佩完全吻合，而玉佩背面的雲雷紋，正是他戲班的标記。

"我們都是祭品。"蘇錦年的手指突然穿透程雲澤的胸膛，在青銅骨骼上劃出清越龍吟。戲台上的《長生殿》突然轉為《目連救母》，青衣的水袖絞住程雲澤的軍刀，将其拖入青銅管道。當管道中湧出的不是龍氣而是戲子們的血淚時，蘇錦年終于明白——永樂大帝的長生局，需要軍閥的青銅骨和戲子的赤子心作為引子。

"唱！"程雲澤突然将蘇錦年抵在戲台中央，軍刀挑開他的水袖。青銅釘穿透兩人掌心的瞬間，蘇錦年發現自己的脊椎與程雲澤的青銅骨骼正形成完整的龍紋。當他們合唱的《長生殿》最後一個音符落下時，饕餮之眼突然閉合，而戲台下的青銅管道中，流淌出的竟是程雲澤的記憶碎片。

下章預告：

當蘇錦年在青銅管道中拾起程雲澤的童年記憶時，他發現軍閥的青銅骨骼源自永樂大帝的禦賜棺材。而戲台下的血淚正在凝結成新的龍紋，那些被吞噬的戲子們竟都是蘇錦年失散多年的同門。當饕餮之眼徹底蘇醒時，程雲澤的軍刀将指向何方？而蘇錦年懷中的陪葬秘錄最後一行，正滲出新的血迹："長生非壽，情劫即渡，子夜銅鳴，永夜歸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