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指戳了戳臉上的傷口,白晝感覺到了一股刺痛。
顯然秋庭楓是想要看到他的真容,所以總是往他臉上招呼。不過由于有一層面具,應該還行。
但是有點點腫了。
他歎了口氣,咽下口中的鐵鏽味,原路返回衛生間将衣服換回來。
早在人被送出去時他就聯系了柯南讓他去車上等自己,白晝又找了個衛生間打算把自己處理一下再過去。
水龍頭嘩啦啦地流着,白發青年捧了一手水往臉上澆去,随便摸了兩把,就開始盯着鏡子裡頭的自己。
破相了。
不過身上的傷可能還要重,肯定淤青了很多地方,脖頸處還有很明顯的指痕,那是秋庭楓和他對峙時掐的,但對方脖子上的隻多不少。
看起來還挺可怕的,白晝默默想,打算把衣領整整遮住這些指痕。
鏡子裡出現了一個人影,白晝微頓,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
金發青年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些許狼狽,他抿着唇,看起來有點不高興。
他走近了些,伸手握住白晝想要立起衣領的手,聲音壓低:“前輩。”
白色和小麥色的皮膚對比鮮明,降谷零的目光落在了對方沒遮住的脖頸上。
“你沒走?”白晝有點詫異,他以為對方完成了任務就該撤退的,而且筆錄也要做的吧。
“現場有公安在操持,筆錄要不了多久。”降谷零解釋,“我去問了柯南,他說你還沒回去,我就過來找找。”
白晝的皮膚很白,降谷零能夠清晰地看到有些可怕的指痕,在對方的膚色襯托下顯得有點觸目驚心。
但很快他就察覺對方有些不自在,意識到自己有些失禮了,所以将目光移到了白晝的臉上。
臉上也有大大小小的各種傷痕,有些地方甚至滲出了丁點血滴。
他的唇抿的更緊了:“前輩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尊尼獲加在千米之外,前輩不可能和他動手,那又是和誰?
白晝掙了掙自己的手,降谷零沒怎麼用力,所以他很快就掙脫了桎梏。
“這次行動冰酒也在監視你們,我找他打了一架。”白晝輕描淡寫地解釋。
降谷零沉默了一會兒,看出來他不是很想提起冰酒,于是說:“我的車上有應急箱,前輩跟我過來處理一下吧。”
白晝想了想,自己要是就這麼回去,小哀肯定又要生氣,這也是為什麼他會找個衛生間處理的原因。
現在有個便宜學生有應急箱,不用白不用,他一秒答應:“好吧。”
跟着降谷零上了車後,降谷零拿出了應急箱,自告奮勇地要幫他處理傷口。
白晝點了點頭,在心裡想前輩這個身份真是好用,他都不用自己動手。
他是向來懶得上藥的,身上哪裡有傷口,隻要沒有什麼大礙他就不會管,不包紮不抹藥,讓它自然好。不過大傷的話,另當别論。
他直接靠在副駕駛上,為了避免尴尬索性閉眼,去翻今天的漫畫。
晚宴的情節直接重新開了個新章節,但大多描述柯南,比如說他是怎麼纏着那位底層的,對于白晝去哪兒隻字未提。
這個白晝早有預料,冰酒三選一還沒正式開始,漫畫絕對不會畫他和冰酒打架,不過倒是花了一些篇幅刻畫了尊尼獲加。
在高樓上打狙的尊尼獲加刻畫地十分帥氣,打完就走時風衣掀起一個弧度,頭也不回地收拾離開,看着就很有灑脫不羁以及真男人從不回頭看爆炸的帥氣。
然後就是降谷零來找自己和戰損裝的自己,接着畫面突轉是回到車上的柯南,透過他的視角畫了一幅街景圖。
白晝在人群中看到了秋庭楓,但是漫畫對于冰酒是隻字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