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起擋闆的後排密閉空間此刻因為那微弱的呻/吟聲變得無比暧昧,剛才許念的一番熱情糾纏,幾次讓紀辛險些失控,此刻他藏在大衣下的自然反應,就是最直白的證明。
他握緊雙拳,盡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唯恐冒犯了許念。
紀辛從大一下學期就出國讀書,畢業後留在國外創業,對京都的人事物早就記憶模糊了。
車裡的陌生女子衣着得體,從上到下都是奢牌,膚若凝脂,十指纖纖,一看就是吃喝不愁的千金小姐。
剛才在會所她張口就喚他的名字,感情充沛,似乎對他極為熟稔。
按理說以她的長相,如果他們兩人見過,他不該對她毫無印象。可他盡力回想,卻實在想不起任何關于她的記憶。
紀辛也覺得氣氛尴尬,順勢問出心中疑惑:“我們之前見過?”
許念此刻隻覺無助與痛苦,自然無心回答,她咬緊下唇,半晌撐起半分氣力,一邊喘/息,一邊盡力冷硬道:“放我下車吧。”
紀辛聽了這話,不禁皺眉:“開什麼玩笑,你現在這個樣子,讓你下車和送羊入虎口有什麼分别?”
許念的忍耐早已到了極限,突然哭出聲來。
她喜歡紀辛八年,他不僅對她毫無印象,還拒絕了她的求/歡,此刻她實在無法繼續容忍自己和紀辛同處一室,讓他看到她如此屈辱的一面。
紀辛心中掙紮許久,擡手為許念撩開粘在臉頰上的發絲,掏出手帕幫她擦幹眼淚和額間的汗水。
被紀辛如此溫柔的對待,許念雙眼噙淚,淚水淌的越發兇。
雙頰滾燙,紅唇濡濕,我見猶憐。
紀辛的指尖沾染上許念溫熱的淚珠,想起剛才她的唇落在他頸間那柔軟的觸感,紀辛緊繃的神經在一瞬間斷了弦,他不由自主的俯身靠近,仔細觀察着許念的反應,見她并未閃躲,終是吻上了那兩瓣柔軟的唇。
許念身體的燥熱被瞬間緩解,她的心髒砰砰作響,她從未想過紀辛真的肯用身子做她的解藥。
作為初吻來說,生澀的兩人都顯得有些急切,甚至稱得上毫無章法,可依舊難舍難分,紀辛欺身上前,摟住許念加深了這個吻,原本用來降溫的兩瓶冰水也從許念身上滾落。
兩人熾熱的呼吸加重了玻璃上的霧氣,直到兩人都有些喘不上氣來,才彼此額間相抵靜靜平複。
回過神的紀辛下意識道歉:“抱歉,是我冒犯了。”
見許念依舊神情恍惚,紀辛強迫自己從動情的狀态下抽離,禮貌的向後撤了一點,卻被許念用被領帶綁在一起的雙臂圈住後頸,攔住他的去路。
紀辛被許念大膽的舉動懾住,略帶不解的望向她。
許念裝出熟谙情/事的模樣,滿不在乎道:“幫我,你情我願,日後絕不糾纏。”
許念暗戀紀辛八年,無數次試圖忘記他,可卻始終做不到。
此刻她想起閨蜜的話,覺得十分有道理。是的,也許她一直忘不掉,是因為從未得到過。
既然如此,那幹脆就大膽一次。起碼體驗過、擁有過,日後也就不會後悔。
原本向醫院疾馳的商務車在紀辛的吩咐下改了路徑,目的地調整成了紀辛市中心的大平層,這也是紀辛在京都的落腳點。
透過客廳寬大的落地玻璃能将京都泛着璀璨燈光的地标建築盡收眼底,許念不想讓紀辛看出她此刻的慌張,阻止了他開燈的手。
她全身心的依賴着紀辛,任由紀辛抱着她進了主卧,大衣、西服、套裙,順着客廳散落一地,兩人坦誠相見時,許念渾身都在發抖,紀辛抱着她,拍着她的背脊安撫着:“我們停下來吧,我幫你。”
許念卻不肯,她伸手攔住紀辛向下試圖手動幫她纾/解的手,擡頭回吻,聲音發緊,卻故作冷靜道:“我準備好了。”
紀辛也忍的辛苦,第一次不得章法,又怕傷了許念,兩人磨合許久才成事。
遇到阻塞的紀辛意識到許念也是第一次,莫名歡喜,在情動之時再次詢問道:“你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