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這次反應極快,笑盈盈回道:“你不知道嗎?我也是一中畢業的,咱們是同一級,我在二班。你是數學競賽拿獎提前保送進的B大,對吧?我記得學校宣傳了挺久的。我是那年的市理科狀元,也選了B大,學的國際經濟與貿易專業。”
紀辛有些震驚,原來他們居然還有這樣的緣分。
“抱歉,我才知道咱們是同學。不過我在B大隻讀了半年就去國外讀書了,不然我們也許能更早相識。”
提起這件事,許念有些無奈。
當年父母原本是安排她去國外讀書,然後一起在國外定居,常年在國外開拓境外市場的父母更是一心想培養她全面接手公司的境外業務。
是她暗中下定決心要追随紀辛的腳步進B大,想離他近一點。所以她瞞着父母偷偷參加了高考,即使她以狀元的身份為校争光,父母依舊堅持勸她到國外念書。還是學校和B大老師曆經數日的輪番勸解,最終父母才選擇尊重她的意願。
隻可惜造化弄人,她還沒來得及成功接近紀辛,紀辛母親的事情就被紀氏競争對手再次大範圍曝光,引發無數熱議。紀父遷怒于紀辛,偷偷将紀辛送出國,借此來壓低事情的熱度。
她也曾試圖派人找過紀辛的蹤迹,隻可惜紀父處事太細緻隐秘,她遍尋無果,也就隻能安心在B大念完大學,按部就班的接手了國内的集團業務,偶爾飛去國外幫着父母談些境外項目,和家人短暫團聚。
父母沒能如願将女兒帶着身邊念大學,轉頭盯上了兒子,許諾當初原本計劃和未來的“女友”一起到國外念書,最後這個計劃也險些因為女孩畢業後的突然失蹤而無疾而終。最終許諾胳膊擰不過大腿,被許念押送到父母身邊,一償父母夙願。
許念也感歎他們二人的有緣無份,神情複雜的低下頭,唏噓道:“是呀,我們也許能更早認識的。”
紀辛見她神情莫測,忙轉移話題:“我朋友有一家婚慶公司,下午咱們去看看?”
許念見紀辛劃了整天時間給她,還早早做好各種準備,心情大好。
“好,那我跟助理說一下,把下午的工作往後推。”
許念現在已經有兩個月的身孕,所以婚禮的籌備時間需要盡量壓縮,以免她的肚子明顯了,影響穿婚紗的效果。
“許總,那咱們就先按照西式教堂婚禮開始籌備。至于酒店婚宴部分我們會按照您剛才的要求出具更完善的方案,最晚三天後給您。”
“好的,謝謝。”
店長是個三十歲左右的事業型女性,不僅思路清晰,态度也親切誠懇,笑臉盈盈地回道:“您能選擇我們,是我們的榮幸。團隊會二十四小時在線,您有任何新的想法,都可以随時跟我們溝通,我們會盡力幫您對婚禮的設想一一實現。”
紀辛的朋友全程親自接待,還讓店長親自負責後續的對接,幫着許念省去了很多的時間和精力。
他們兩人人脈廣、預算充足,所以婚慶公司自然不遺餘力的加急處理。婚慶公司聽聞他們時間緊,想盡可能多的确定更多環節,他們直接重金調來明星妝造團隊為許念試妝改造型,又竭力配合她試婚紗和秀禾服。
紀辛坐在椅子上回消息,聽到聲響後緩緩擡頭,厚重的簾子拉開,他被眼前身着一字肩公主式婚紗的許念驚豔到許久都挪不開眼睛。
許念本就美豔動人,如今穿上聖潔的婚紗,更像一位優雅的公主,高雅聖潔,不容亵渎。
“怎麼樣?”許念見紀辛許久都沒反應,有些不自在的扯了扯裙擺,“是不是太華麗,太張揚了?”
紀辛笑着起身,緩步走到她面前,接過服務人員遞來的王冠,許念配合着他的舉動低下頭,讓他幫她将王冠戴正。
幫着許念戴好王冠後,紀辛發自内心的贊美道:“很美,很适合你。”
雖然許念時常穿各種品牌的高定,也穿過各種各樣美輪美奂的公主群、禮服裙,可婚紗對她來說,還是有着非比尋常的意義。
“那......晚宴用這套做主紗,行嗎?”
“好。”紀辛望着許念亮晶晶的眼睛,見她歡喜的樣子,不禁心懷愧疚,“抱歉,如果不是時間太緊,肯定是要找品牌為你量身定制婚紗的,如今這樣選,确實委屈你了。”
品牌量身定制,畫出設計圖,根據設計圖再進行溝通調整,手工縫制成型,屆時她再飛去國外試穿調整,一件婚紗要想徹底完工,不留缺憾,少說也要近一年的時間。
可如今婚禮在即,她的肚子也等不了那麼久,自然事急從權。
“别這麼說,你有這份心,我就已經很開心了。要不,你也換上禮服?”
紀辛換上了配套禮服,兩人站在一起宛若天生一對,紀辛手臂微微擡起,許念默契十足的挽上他的手臂,戴着蕾絲手套的纖手搭在黑色西裝上,相得益彰,華貴非常。
兩人忙完,已經接近七點。許念本想着讓紀辛送她回公司一趟,誰知紀家老宅幾次傳來消息讓他們盡快老宅一趟,說紀父知道他們兩人私自領證的事情大發雷霆。
許念聽着紀辛手機裡傳來男孩的怒号,眉頭緊鎖。
“紀辛,你把爸氣壞了,我跟你沒完!”
紀辛神情越發難看,紀然素來如此不懂事,對他這個哥哥敵意十足。十幾歲的紀辛會忍耐一個壞脾氣的孩子,可二十五歲的紀辛卻不太想再寬縱已經大二的便宜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