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子又重新恢複了之前的狀态,在座的都有意無意打量起周逆,但是不會有意的靠近,或者攀扯什麼關系,大家都知道,周逆很反感這些。
“周逆怎麼會來?”鄭豫現在是滿頭問号,本來以為是一場很簡單的局,加上周逆這個人之後就不簡單了,“你哥待會兒該不會要讓咱倆做點什麼吧?比如磕頭道謝?”
陸詩琪用手敲了敲鄭豫的腦袋,“什麼年代了,還磕頭呢,你咋不以身相許呢。”
鄭豫面露難色,瞧着周逆喝着冰紅茶,又忍不住嘴碎,“你說他算哪門子校霸人設,在這種場合竟然喝冰紅茶,他旁邊那誰誰喝的都是什麼洋酒,真的太令我失望了。”
陸詩琪忍住想打人的沖動,咬着牙,斜瞟着鄭豫,“再告訴你一個秘密,這臨海市最大的ktv有周逆的股份,還有,咱們都是小蝦米沒見過世面的,就不在這兒瞎揣測人了。”
鄭豫這頭終于消停下來了,陸都那邊又來事兒了。
瞧着陸都朝她們招手時,陸詩琪就覺得這酒非喝不可了,照着她哥的意思,人都碰面了,沒有不喝一杯的道理,無奈之下,隻好拉着鄭豫一起過去。
“周逆,我妹上次那事兒真的非常感謝你,以後長街那塊兒又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能幫上忙我絕對不推辭。”說完,陸都豪飲三杯洋酒,随後又示意陸詩琪她倆依葫蘆畫瓢給周逆敬酒。
沒辦法,陸詩琪隻好學着他哥說了些場面話,其實那也算不上是場面話,道謝她是誠心的。
現在正是騎虎難下的時候,鄭豫正視周逆的眼睛,握着酒杯的手微微有點顫抖,她說上自己是什麼樣的心境,但總歸是感激的,“謝謝周逆同學。”
周逆慢慢回避鄭豫的眼神,擡手喝冰紅茶的間隙手腕處的襯衣袖口緩緩往下滑落,露出他的肌膚。
眼尖的鄭豫瞥見了周逆手腕下方清晰可見的傷疤,還沒來得及探究,周逆就放下杯子,袖子也順勢遮蓋住那些痕迹。
鄭豫當下心裡一驚,難怪,難怪周逆總穿長袖,軍訓那陣子天氣還算熱,他也穿着長袖,是為了不讓别人看見他的那些疤痕嗎?
王斯柯就知道自己是來擦屁股的,知道周逆是什麼德行,連忙笑着喝了幾杯酒,“不用客氣,這都是舉手之勞,上次我們人手不夠,陸哥不是還幫忙了嗎,都是兄弟,應該的應該的。”
一般有王斯柯在場,周逆都是懶得開口的,他知道有王斯柯在這種場合是左右逢源的,他自己也無心于這種交際,他隻覺得煩,過往在家裡迎合他人就已經讓他吃到苦頭。
陸都是知道周逆性子的,他沒什麼回應,陸都也不惱,王斯柯都發話了,那大差不差就是本人的意思了,和周逆做朋友還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