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得很！"華雲峥抹去血迹，廊下立即有家丁擡來冰桶。他抓起大塊冰錐抵住少年咽喉："你說這冰棱子插進心口，寶貝還護得住你嗎？讓我來試試。"

華雲峥殺意大起，祠堂突然陰風大作，百年未曾動搖的祖宗牌位齊齊震顫。華雲清心口突然迸發青光，隻不過悉數被隔絕在皮膚和衣襟下。冰錐在觸及他皮膚的瞬間化作春水。嫡母王氏的翡翠耳墜毫無征兆地炸裂，在她保養得宜的耳垂割出一道血痕。

"妖物！"王氏的尖叫刺破風雪，"當年就該讓國師燒了你，不該心軟留你一命！"

華雲清被華雲峥一腳踹在心口，口中鹹腥味混着某種古老的檀香在唇齒間彌漫。他忽然看見十六年前的月光——母親攥着玉佩被按進井口，而王氏的牡丹繡鞋就踩在那隻蒼白的手腕上，口中大呼妖女殺人，玉佩在井底發出嗚咽般的鳴響，驚得圍觀衆人瑟瑟發抖。但是打撈起母親後不管王氏怎麼找也沒找到那塊玉。

"我想到它在哪兒了。"他咽下血水輕笑，齒縫間漏出的青光映得瞳孔森然，"它在井底等着諸位呢。"

王氏身形一震，眼睛像淬了毒一樣盯着華雲清，心道此子恨意滔天，斷不可留。這幾年她在華雲清身上用盡手段都沒找到，就當給他陪葬了，既然平常手段對他無效，那就非常手段，當即便拂袖帶着華雲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