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英台無語,但為了求知,還是同意道:“行行行。現在可以說了吧。”
馬文才滿意點頭,問祝英台道:“你可知龍陽之好?”
“當然,史書上有寫,是男子喜歡男子。”
馬文才笑道:“契弟呢,差不多就是男妾的意思。章元兄方才那話是說,他雖然有龍陽之好,但是兔子不吃窩邊草,他是不會對同學有什麼想法的。”
馬文才說的通俗好懂,祝英台聽了,臉色泛紅,又是驚訝又是不好意思。
“怎麼樣,還問不問了?”
祝英台搖頭:“不問了。”她小聲道:“我竟然不知道章元兄好南風。”
“你不和他出去玩,你當然不知道。”
“這麼說你和他去玩,那你也...”祝英台側着臉上下打量着馬文才。
馬文才白了祝英台一眼,沒好氣道:“閉嘴吧。”
“哎,你說一說嘛,你到底喜不喜歡?”
馬文才沒有回答,他看向祝英台身後,笑道:“聽話,可千萬别回頭,乖乖跟我走。”
祝英台緊張道:“怎麼了?”
馬文才勾唇一笑:“你覺得呢?”說罷,他就對章元他們說道:“章元兄,我突然想到,張先生昨天讓我和英台兄幫他整理卓風亭詩集,我竟然給忘了,現在得趕緊去了,不然該挨罰了。”
“既然是張先生的事情,那确實耽誤不得,你們快些去吧。”
馬文才說了聲告辭,就拉着祝英台走出竹林。祝英台機械的挪動着步子。等出了竹林後,她才放松了下來,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足,無語的吐槽道:“章元兄他們實在是,難說。還有你,明知道是這樣的聚會,你還讓我來,讨厭。”
馬文才笑笑,他承認他是有些惡趣味在裡面,就喜歡看祝英台像受驚的小兔子一樣的表情。不過,他還是狡辯道:“我勸你,你會聽嗎?你這倔脾氣,就得撞了南牆才知道回頭。”
祝英台一撇嘴,知道馬文才說的對,隻能回了句:“好吧。”
二人回到書院,正好碰到急匆匆騎馬離開的田成康。他的身影一閃而過,祝英台還沒來得及擡起手打招呼,田成康就不見了身影。
“呃,這麼着急的嗎?”她看向馬文才:“感覺成康兄每天都忙忙叨叨的,沒課的時候,根本見不到他身影。感覺比你都忙。”祝英台補充了一句。
馬文才撇撇嘴:“我和他忙的可不一樣。”
“你知道他忙什麼?”
“當然。”
祝英台好奇:“什麼啊。”
“你那麼關心别人幹什麼,也不見你問問我的生活。論理,咱倆關系是最近的。”
“大哥,我還用問嗎?咱倆同吃同住,我長着眼睛,會看。”祝英台無語。
馬文才一撇嘴,不滿道:“那我出去,有時候晚上回來,你都不問我去幹嘛了。我絲毫沒有感覺到你的關心,好像我們隻是普通的同窗,并不是從小就認識的關系。”
“幼稚,又不是小孩子,這也要比,這也要問。”
“當然要比,難道我們不是天下第一好嗎?”馬文才看着祝英台的眼睛。
為了防止馬文才搞怪,祝英台立刻順着說道:“是,我們是,滿意了吧,我的少爺。”
“真的?”
祝英台學着馬文才說話:“比真金還真,”她嘿嘿一笑,玩笑道:“少爺要是送我一個金子那就更真了。”
“瞧你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馬文才戳了祝英台額頭一下,努力忍住笑意道:“給你買。”
二人下了馬,馬文才就真的帶着祝英台去找張先生。
祝英台奇怪道:“我還以為是你編的借口呢,沒想到先生真的找我們啊。”
“小笨蛋。要想謊話不露餡,除非謊話是真的。”說罷,他敲響了張先生的門,說是想幫張先生整理詩集,也能多學習一下大儒們的詩文,進一步提高一下自己的水平。
張先生對馬文才和祝英台積極主動的學習态度感到非常滿意,也樂于有人幫自己分擔詩集整理的工作,便欣然同意了馬文才的請求。
祝英台暗中給馬文才豎起大拇指,再一次感歎要是玩心眼自己鐵定輸的渣都不剩。
馬文才和祝英台就開始整理起昨天記錄下來的詩文。經過整理,昨天一共得了一百二十六首詩。整理完畢後,他倆将全部詩文一分為二,準備重新謄抄一遍。
一百多首詩,他們寫了一下午,連三分之一都沒有謄完。等晚飯的鐘聲響起時,張先生對他倆說道:“今天就到這裡吧,明日若有空了再過來。你們去吃飯吧。”
二人站起身,對張先生欠身行禮道:“多謝先生。”說罷,離開了房間。
出了房門,二人不約而同的伸了一個懶腰。
祝英台說道:“明天上午有課,我們下午再過來吧。”
“沒想到你還挺積極,我還說你會怪我給你找事做。”
祝英台毫不在意道:“這有什麼的,我就當學習了。而且我們不是天下第一好嘛,這也是同甘共苦了。”
“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沒有白用我的心。”馬文才很認真的,近乎表白的說道。
祝英台點點頭。馬文才見狀十分高興,以為她終于開竅了。沒想到祝英台接着就說道:“氣起人來,是挺用心的。”
馬文才差點一口氣沒倒上來,極度無語道:“哈,黑豬笑烏鴉,現在誰也别說誰更會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