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沒綻開的花苞,到底是還沒開花,還是花苞裡藏了什麼東西?
“唐……唐擇玉,”路時餘指了指挂在樹上的花苞:“能幫我取下那些花嗎?”
唐擇玉擡頭看了眼花,沒多猶豫便爬上樹把花從樹上丢了下來,摘下一朵還不夠,唐擇玉接連爬了好幾棵樹,動作矯健,隻需幾秒鐘就爬到了樹上,好像毫不費力,速度極快,沒一會都快把花摘完了。
“夠了夠了,不用再摘了。”
路時餘擔心摘太多會影響這裡的生态,急忙讓沉浸在爬樹摘花中的唐擇玉收手,唐擇玉這才戀戀不舍的從樹上下來。
唐擇玉撿起地上的花,壘在懷裡給路時餘抱過去,還是忍不住好奇,詢問道:“你要這些花做什麼?”
“想印證下我的猜想而已。”
路時餘先拿起一朵綻開的花,雖然長得确實和大王花相似,但好在沒什麼奇怪的味道,隻是上面的花紋實在是太醜了,花心還覆着一層粘液。
路時餘拿起花苞,因為隻有一隻手能用,所以各自掂了掂,很明顯那個花苞更重一些。
路時餘想切開花苞,但隻有一隻手,花苞滾來滾去實在不好下手,唐擇玉主動把滾動的花苞按住,讓路時餘切。
短刀沒入花苞中,手感和殺死一顆白菜差不多,但當路時餘想把刀插得更深時卻遇到了明顯的阻力,路時餘不清楚那是什麼,隻能小心的避開裡面的東西,把花苞從中心切開,因為刀太短花太大,不亞于削皮刀切西瓜,最後還得靠唐擇玉徒手掰開才徹底把花苞分開。
花苞裡面的東西出乎兩人意料,裡面居然是一隻蜷縮的禽類動物,像鷹又像雞,最奇怪的還當屬這隻生物的尾巴居然是蛇尾。兩種在自然界算是天敵的生物居然融為一體了,生物畸變還真是不講道理。
“為什麼會有隻雞在裡面?”路時餘把這隻蛇尾雞從花苞裡扯出來,說:“難不成這雞還會從花裡長出來?”
“我覺得不是,”唐擇玉打斷她的離譜猜測:“更像是被這朵花捕食到了而已,隻是還沒來得及消化。”
路時餘探了探這隻雞的呼吸,确定還活着,隻是呼吸很微弱。
為了驗證觀點,兩人又接連切開了其他幾個花苞,無一例外裡面都有點東西,區别是裡面的東西各不相同,但都被消化得差不多了,隻剩下一些殘留血肉的骨頭架子。
“居然是這麼處理的,”路時餘不禁感歎畸變生物的奇妙:“我還以為那些藤蔓會一直束縛着生物直到生物死亡,屍體落在地面上再被分解養分進入土壤,最後被植物吸收,原來是直接塞進花朵裡消化了,不過這麼做效率确實會高很多。”
藤蔓帶來的麻痹效果開始消退,路時餘在唐擇玉的攙扶下嘗試站起來,确定能正常活動。
其他三人也相繼走過來,紹興陽和陳雲良因為和藤蔓親密接觸過所以身上還帶着不少絨毛,雖然讓人麻痹的效果沒了,但還是會讓人身上瘙癢難耐。
見幾人狀态都不算好,唐擇玉選擇暫停休息,等恢複好了再說。
路時餘燒了鍋熱水,毛巾浸透熱水後擰幹,讓紹興陽和陳雲良用濕毛巾擦幹淨身體,那些絨毛自然也被清理幹淨了,兩人頓感神清氣爽。
“舒服了,終于不癢了。”
紹興陽感覺渾身舒暢,肚子卻不争氣的咕噜噜響起來。
“額,餓了,”紹興陽眼巴巴看向路時餘,問:“兔肉應該還剩點吧,現在能吃嗎?”
“現在也不算早了,要不現在就做飯吧。”
征求完唐擇玉的意見後路時餘便從包裡取出廚具開始準備做飯,絲毫沒有去尋找食材的意思。
紹興陽在後面探頭探腦的看路時餘動作。
“路時餘,我們晚上吃什麼啊,”紹興陽看了眼地上滿地的藤蔓:“不會要吃這些吧?”
“不,我們不吃那個,”路時餘微笑的看向紹興陽,說:“我們吃這個。”
說這,路時餘提起那隻蛇尾雞,紹興陽瞬間瞪大了眼:“雞?你從哪弄來的?我怎麼沒發現附近有雞。”
路時餘心虛的看向另一邊:“哈哈,哪來的你先别管,反正味道不會差。”
燙雞毛的步驟路時餘早就銘記于心,做起來輕車熟路,先把刀磨一下保證鋒利,水需要提前燒,因為燙雞毛的水不能太燙,燒完還需要放涼,之後才是宰雞,把蛇尾雞的頭抓住往後拉,讓脖子凸出來方便放血,血放完了就可以開始燙雞毛了。
路時餘手法極快的把蛇尾雞的雞毛從腳到頭拔幹淨,幹淨利索看得其他都忍不住驚奇,眨眼的功夫雞就從毛茸茸變成光秃秃,雞毛散落一地。
紹興陽看着沒幾分鐘就變成隻無毛雞的蛇尾雞,說:“雞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在閻王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