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時餘用鍋鏟從邊緣鏟起,将幾個包子翻了個面,露出金黃焦脆的底部。
雜料水煎包,完成!
“可以吃了。”
路時餘将鍋内的水煎包用鍋鏟分離,一個個鏟到盤子裡,随後又往鍋裡放了另一批包子,因為包得太多所以一鍋放不下,隻能分成兩次完成。
水煎包一端出,衆人便紛紛開始尋找自己包的。
首先最漂亮最有型的肯定就是路時餘包的了,那些看上去東倒西歪的是唐擇玉包的,燕紅包的包子因為沒包緊,裡面的油汁都跑了出來,陳雲良的看上去和煎餃區别不大。
最後是長相最怪異的紹興陽的“圓球”煎包。
“因為包得太大了,所以我把兩面都煎了一下,防止中間部分沒熟。”
所以紹興陽也是唯一一個包子兩面都有焦脆層的人。
唐擇玉夾起一個路時餘包的包子,剛入口就能感受到充足的油香,上半部分的面皮暄軟,被發過的面口感甚至有些彈牙,底部的那層金黃色脆殼薄如蟬翼,一咬就酥得掉渣。
剛咬開包子滾燙的肉汁便裹挾着蔬果的清香一同襲來,鳥肉的油脂被盡數熬出變成湯汁,那不知名的果實又剛好能中和肉湯的油膩,路時餘最後加入的蛋液恰好讓煎包内的味道變得柔和,雜糅的味道在舌尖悅動着。
陳雲良剛咬下一口包子肉汁就流到了他的手腕上,迫使他不得不以一種頭和手都伸出去的姿勢吃。
燕紅的露餡包子反而因為肉汁流走沒那麼多油,一口一口吃得不亦樂乎。
紹興陽看着碗裡這個足有半個拳頭大的圓球煎包,因為兩面都被煎過所以現在沒那麼圓潤了倒像個餅,但依然讓紹興陽感到無從下口,眼見其他人已經歡快的吃了起來,紹興陽心底有些焦急,筷子難以夾起那麼大的包子,紹興陽索性直接上手。
結果這一上手就把水煎□□薄的部分捏破,滾燙的肉汁全部流淌在手上。
“燙燙燙。”
紹興陽連忙弄嘴去接湯汁,結果就是把臉和手弄得都是油,既然全髒了索性就不再将就,毫無形象的吃了起來。
“吃相好難看。”燕紅吐槽。
沒等紹興陽多吃兩口,臉瞬間憋得漲紅。
“好辣好辣!水!”
“辣?”路時餘疑惑:“可是我沒放辣椒啊。”
“應該是因為這個,”唐擇玉同樣被辣得臉上泛紅,手上拈着一片黃色的東西:“就是這個,特别辣。”
“哎?這不是我摘的嗎?”陳雲良看了看說:“黃色的果實辣,紅色的果實不辣,不過我當時隻嘗了紅色的。”
紹興陽辣得去找水,但水壺早就空了,路時餘本打算把自己的給他,就見紹興陽憑空放出一股水流。
“哎?”路時懵逼一瞬,随後反應過來這大概是紹興陽的異能。
紹興陽猛喝幾大口水才緩過來,上半身的衣服都被打濕了。
“我才知道原來你的異能是水啊。”路時餘說。
“不然呢?”紹興陽吐着被辣腫的舌頭含糊不清的說:“你以為平時用的水是從哪來的?”
路時餘回憶了下,他們這一路好像确實沒找到過任何水源,但水卻好像一直用不完,每次她水喝完了唐擇玉都回去幫她打一壺回來,她還以為是唐擇玉他們小隊自己帶了充足的水。
但仔細一想就知道完全不可能,那麼多水帶上路絕對是個大累贅,自己還想當然的覺得會是那樣。
“這是什麼?”路時餘吃着吃着忽然吃出一個硬币:“那來的硬币?”
“啊,那是我放進去的,沒想到被你吃到了。”紹興陽剛說完就挨了燕紅和唐擇玉一人一腳。
“你把這當過年包餃子呢,還放硬币。”
紹興陽故作傷心的撲向陳雲良:“嗚嗚嗚嗚,他們都不懂我的苦心,我隻是看到包餃子就忍不住想放個硬币就去讨個彩頭,我有什麼錯。”
陳雲良閃身躲開:“别拿你那全是油的手碰我。”
“嘤,你好冷漠,我不是你的親親隊友了嗎?”
陳雲良帶着瘆人的微笑說:“如果你敢弄髒我衣服,馬上就不是了。”
路時餘一手拿着硬币一邊吃着包子,想着紹興陽是什麼時候趁着她不注意放進去的。
好彩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