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人不懈的努力,終于是徹底迷路了。
“沒想到居然會在距離目的地如此近的地方被困住,”陳雲良搖頭歎息道:“真是世事無常啊。”
“現在怎麼辦?找不到方向亂走也不是個辦法啊。”
正當幾人站在原地思考對策時,忽然看見一旁有隻長了一對彎角的四足動物,大概隻有兔子那麼大。
紹興陽戲谑的指着那隻畸變生物說:“實在不行我們就跟着它走得了,運氣好能帶我們出去,運氣不好晚飯也有着落了。”
結果下一秒,那隻畸變生物隻是往前蹦哒了兩下,就踩中陷阱,被一根繩子吊了起來。
衆人瞬間收起剛才随意的模樣,把沒有自保能力的路時餘圍在中間,手搭在武器上警惕地環視四周。
這隻畸變生物踩中的明顯是人為設計和防止的陷阱,也就是說這裡絕對有其他人,而且比他們還要早來到這裡。
唐擇玉看向被吊在空中還在掙紮的畸變生物,開始分析可能性。
除非有基地下批的許可,否則隻有探索小隊能外出,但他可以确定隻有他們這一支探索小隊來了這裡,如果在他們之前就有别的探索小隊到了這裡那基地也沒必要讓自己來了。
既然不是探索小隊,就隻能是像路時餘一樣走特殊申請流程獲得外出許可的人,這類申請步驟繁瑣流程久審核嚴,普通人别說申請了,估計聽哦度沒聽說過,所以來人一定是基地管理層的内部人員。
基地的管理層大多怕死,畢竟沒人會放着好好的榮華富貴特權生活不過,沒事跑去基地外來一場生死冒險,這就可以排除了大部分人。
再符合各種條件的情況下,還要比他們提早到達這裡,那就隻可能是……
“嗯?這麼快就抓到了?”
一個中年男人彎腰從樹後走出伸了個懶腰,似乎才剛睡醒,一起身身上挂着的葉子僞裝便紛紛掉落。
陳雲良将弓弩對準中年男人,燕紅和陳雲良已經拔刀向着他沖去。
唐擇玉在看清男人臉時瞳孔驟然一鎖。
“停!”
陳雲良和燕紅的動作僵住,兩人的四把刀已經全部架在中年男人的脖頸上,隻要男人再動一下,脖子立刻就會噴出鮮血。
兩人雖然不解,但并沒有對唐擇玉的命令發表異議,隻是現在分不清唐擇玉想做什麼,不知道手上的刀要不要放下去。
“哪來的一群小孩?”中年男人嫌棄的推開面前的刀刃說:“你們爸媽怎麼教你們的?一上來就用刀對着人,一點禮貌都沒有。”
“你們兩個把刀放下,”唐擇玉按下陳雲良的弩說:“你也放下。”
幾人乖乖照做,燕紅和紹興陽放下刀後措不及防的挨了中年男人在後腦勺拍的一掌,雖然不痛但完全出乎兩人預料,相互都能在對方眼鏡裡看到震驚和迷茫。
“陳教授,你怎麼會在這?”唐擇玉主動走上去打招呼。
“我怎麼就不能在這了?這是你家嗎管這麼寬?老子愛上哪上哪。”
“我不是那個意思……”
陳教授完全不接他的茬,唐擇玉也不奇怪,畢竟從他認識陳教授開始他就一直是這幅臭脾氣,和誰都處不來,說話也沒句好話,就跟沖着故意氣死人而說話一樣。
陳教授打量了下隊伍中的幾人,睨了眼唐擇玉說:“這些就是你那個小隊的隊員?”
“是。”
“哼,真不咋地。”
在中年男人看不見的角度,陳雲良紹興陽和燕紅正在用眼神交流,紹興陽對于這個忽然冒出的不明大叔除了震驚還是震驚,燕紅則很嫌棄這個說話陰陽怪氣的怪大叔,陳雲良聽着他和唐擇玉的交談内容感覺兩人似乎有什麼私交,頓感麻煩。
陳教授的視線掃到一直待在唐擇玉後方的路時餘身上時忽然停住。
“這丫頭也是你隊員?”
“她不是,”唐擇玉實話實說:“她是我邀請一起來的,走的特殊申請流程,不是探索小隊的隊員。”
陳教授頓時一幅嫌棄模樣看向唐擇玉:“你還覺得自己是三歲小孩嗎?這麼胡來?基地裡的普通人你也敢往外帶!”
唐擇玉歎息一聲:“先别說我了,您到底為什麼會在這裡?這距離基地那麼遠,你身邊也沒帶什麼人……”
“去去去,誰說我沒帶人,”陳教授用手捋了捋發白的頭發說:“我可是帶了我正兒八經的徒弟來的。”
唐擇玉環顧四周也沒發現半個人影,随即問道:“那你徒弟呢?”
這話像是導火索一般瞬間點炸了陳教授。
“我徒弟是死是活關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