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時餘盛出剛炒好的菜,簡單清理下鐵鍋後開始做主食。
在鍋内放油加熱,油熱下入唐擇玉剛剁好的肉沫,翻炒出油脂後加入料酒去腥,泡好的香菇切成丁放進鍋内繼續翻炒兩分鐘,再放入蒜末和辣椒短繼續翻炒出香味,在鍋内放入生抽、老抽、蚝油、白糖、胡椒粉、澱粉以及清水,大火煮至濃稠,肉醬變成紅褐色,盛進碗裡備用。
拉好的面條下鍋煮熟後撈出過兩遍涼水,一大鍋面條被均分在六個大碗裡,中間放着一盆肉醬以及幾盤炒菜。
“今天這麼早吃飯啊,不過剛好我肚子也餓了。”
紹興陽剛要坐下就被路時餘喊住。
“你們去把陳教授和陳雲良喊回來啊,”路時餘用抹布擦了擦手說:“人到齊了再吃飯。”
“啊……先吃後吃不一樣嘛。”
“快點去吧,晚了菜就涼了。”
迫于午飯的誘惑,紹興陽和燕紅隻能頂着心理壓力再次外出。
“燕紅,你說陳雲良會不會把我們吊起來打?”
“不用擔心,我跑得比較快,會被抓的大概隻有你。”
“……”
營地距離空地的距離并不遠,就算兩人磨磨蹭蹭也還是沒多久就到了,保險起見兩人決定先偷偷觀察一下情況。
“居然是雙子宮,不過有一個子宮被藏了起來,”陳教授扯出被擠壓在其他器官下面的小号子宮說:“你說這是為什麼?”
“一般來說,雙子宮的生理結構能讓生物不間斷的懷孕繁殖,能在懷孕的同時準備懷孕,不過從這隻……羊魁的情況來看,它的一個子宮像是萎縮了一樣,明顯比另一個子宮小很多。”
陳雲良手上戴着雙層防護手套,翻過羊魁被剖開的肚皮,檢查下它腹部的兩排□□說:“這隻應該是生産過的,但它的另一個子宮卻沒有被啟用過的痕迹。”
“我懷疑另一個偏小的子宮是“備用”的子宮。”
“備用的?”陳教授開始對陳雲良的分析産生興趣。
“我并沒有專門研究過畸變生物,隻是個人猜測。”陳雲良發表完免責聲明才繼續說。
“就像蛇有兩個生殖器,是因為在□□的過程中公蛇的生殖器可能會受傷所以被迫進化出的,蛇的生殖器非常脆弱,甚至可能因為第一次的□□行為充血嚴重而收不回去,最後隻能等待壞死的那個自然脫落,等壞死的生殖器脫落後另一個備用的生殖器就會派上用場。”
“所以我猜想,羊魁的雙子宮可能和蛇類似,或許是因為在繁殖過程中容易因為某些原因導緻子宮損壞,所以長出了另一個子宮作為備用子宮,在原本的子宮出問題前這個備用子宮就會保持這種大小減少空間占用,等需要它的時候再二次發育生長變大接替工作。”
陳教授聽完滿意的點點頭:“不錯,确實是有這種可能。”
“不過具體是不是還需要再多抓幾隻雌性羊魁,看看是不是都是這種情況,”陳教授用鋼筆在本子上快速書寫着什麼,說:“你的猜想我記下來了,等回頭再解剖幾隻,今天就先到這吧。”
陳雲良暗自松了口氣,總算是結束了。
和陳教授的相處,讓他仿佛回到了上學時期上課被老師叫起提問的時候。
“把這隻羊魁埋了吧,”陳教授頭也不擡的記錄着解剖後得到的信息,側了側頭說:“那邊的樹下有把鐵鍬,随便挖個坑埋了就行。”
陳教授拿着鋼筆簡略寫下發現,餘光看見陳雲良遲遲未動,擡頭疑惑的問:“怎麼還不去?是有什麼事嗎?”
“額,是有點事,”陳雲良腼腆一笑:“這隻羊魁應該已經沒用了吧?那我能帶回去嗎?”
“嗯,是沒用了,你要是想拿就拿走吧,”不過陳教授還是問了句:“你要這個做什麼?”
“吃啊,”陳雲良自然的說:“這隻羊魁已經被處理得很幹淨了,再稍加工下就能當作食材,而且在解剖的時候我發現羊魁的肉質……”
“停停停,”陳教授才對陳雲良升起的好感瞬間降了些:“我對吃畸變生物沒那麼強的執念,你不用和我說那些,直接帶回去就可以了。”
“我能問一下嗎?既然您對吃畸變生物沒那麼大的興趣,那又為什麼會嘗試吃畸變生物?”
那口鍋裡沒吃完的畸變生物就是鐵證,首先陳教授絕不是受什麼脅迫才吃的,有充足食物的情況下陳教授依然選擇吃畸變生物,卻又說沒那麼強的執念,這是為什麼?
“我隻是單純好奇而已,”陳教授一邊收起工具一邊說:“畸變生物雖然有一部分有毒,長得也很倒胃口,但仔細甄别的話還是能找到可食用部分的,不過味道很差就是了。”
“本來就隻是出于探知欲的嘗試,别說得好像我是嘴饞一樣。”
味道很差嗎?
陳雲良回憶了下,似乎沒發現什麼吃起來很難吃的畸變生物,不過長得倒胃口是真的。
陳雲良把固定用的繩子解開,拎着早就死透的羊魁站起身,回頭就瞧見兩個背信棄義偷跑的隊友此刻就站在不遠處。
“……”紹興陽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僵硬的擡起手打招呼:“hi~”
陳雲良回以一個溫和的微笑,随後拿起弓弩,瞬間瞄準紹興陽射了過去。
“靠!”紹興陽急忙閃身躲避迎面而來的利箭,緊接着又是一支破空襲來,陳雲良安放箭矢的動作沒有一絲拖泥帶水,眼裡盡是對隊友的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