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知道實驗室裡那些被家裡托關系塞進去的二世祖有多能作妖鬧騰。”
“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呢?”
……
幾人你一句我一句,插科打诨間疲憊感還真消退了不少。
終于爬到山頂,幾人站在山頂上吹山風休息,同時觀察周圍情況。
面前是一處類似盆地的結構,周圍隆起的山圍出一個大坑,唐擇玉對照地圖,确定了他們接下來就是要去的地方就是下面。
不過盆地中間的部分被樹木遮擋得格外嚴實,從上方根本看不清下面有什麼,也難怪需要專人來實地探查了。
下到底下後,風景就截然不同了。
樹葉層層疊疊的堆積在一起,幾乎把從上而來的陽光全部遮擋,隻能從葉片與葉片交疊的縫隙中勉強透過幾絲光亮。
幾人走在粗壯高大的樹木隐蔽下,開始暢談任務結束後的安排,顯然已經是在提前認為任務已經完成了。
“别太散漫了,保持警惕,”唐擇玉回頭對着說說笑笑的隊員說:“我們已經到了目标邊緣,接下來所遇到的反而可能是這一路最兇險的部分,所以收好心思,等徹底結束任務了再想着吃喝玩樂。”
“是!”
悠閑的氣氛散去,不再有人說話後氣氛開始變得低沉,每個人臉上都挂着防備,仿佛随時做好了迎接襲擊的準備。
紹興陽精神高度集中,自我感覺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雙眼。
直到一旁的草叢忽然動了一下。
“啊啊啊啊啊啊!什麼東西!草叢裡有東西啊!”
紹興陽反而因為精神過于緊繃而被吓了一大跳,聽見他鬼哭狼嚎的衆人以為是發現了什麼可怕的東西,瞬間劍拔弩張。
随後,一隻圓潤的兔子從草叢裡蹦了出來,用前爪擦了擦臉,扭頭看見氣勢可怖的幾人時還被吓了一跳,用力一蹬四腳朝天,之後就一直沒了動靜。
“什麼鬼?被吓死了?”
燕紅上前撿起地上的兔子,摸了摸,确定還是活的,隻是因為恐懼過度陷入假死狀态。
燕紅提起兔子在面前晃了晃。
“你就是被這玩意吓得亂叫的?”
衆人朝紹興陽看去,紹興陽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嘿嘿,剛才沒看清是什麼……”
本來隻是一段小插曲,燕紅還提着兔子開玩笑似的問路時餘要不要把兔子吃了,可憐的兔子因為聽不懂人話連它即将進鍋都不知道,還沉浸在自己的裝死表演中。
“我們馬上就要回去了,食材完全足夠,用不着再宰一隻,”路時餘接過兔子,打量幾眼後問:“話說這隻兔子長得和普通兔子沒什麼區别啊。”
“也就長得像吧,”燕紅揮了揮手說:“畸變生物有的長得确實很正常,但到底還是畸變生物。”
路時餘微微皺眉,直覺感覺哪裡不對勁。
掀開下眼皮,掰開下嘴,檢查下鼻子和爪子,似乎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這就是隻在普通不過正常不過的兔子。
但在畸變生物肆虐的基地外,正常就是最大的不正常。
“我還是覺得這就是隻正常的兔子,不像畸變生物。”
盡管路時餘說不出個來由,但她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
“開玩笑吧,這裡怎麼可能會有正常的動物。”
燕紅完全不認可路時餘的說法,她出基地過那麼多次,就沒見過幾個和正常挨邊的生物。
“你們也别争了,要不這樣,”陳雲良适時開口打斷道:“剛好我上學時也解剖過正常兔子,由我來鑒别這隻兔子是正常兔子還是畸變生物,怎麼樣?”
兩人看了兔子一眼,異口同聲道說:“好!”
“這又是在唱哪出?”紹興陽湊到唐擇玉旁邊問:“隊長,你覺得她兩誰能赢?”
“她們這不算在比賽。”
“哎呀,她們當然不算在比賽了,但我們可以開賭啊,”紹興陽笑得眯起眼對唐擇玉說:“買定離手,隊長你玩不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