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對弈足足持續一柱香,最後時刻,一名弟子快速比出一套手訣,一股風從他周圍蕩開,空中的劍也使出了最後一擊,也是緻命一擊。
“本場禦劍的較量,勝利的一方是池南盡!失利者池子瑜也不必沮喪,再接再厲定能翻盤!”
真刺激,真驚心動魄,比任何一場雜技都讓人震驚,穆喆差點喊出聲,嘴巴是抿住了,手卻拍響了,幸好沒有注意到他,吓得打自己的手。
池翊基本不參與這種較量,好歹是池觀南上任後早一批來蒼巒宗的弟子,是現在多數人的師兄,要不是有人非選着和他比拼,他不想欺負後輩。舞劍後想要随便溜達的他,一眼就看到人群後方的穆喆,他太顯眼了,不一樣的穿衣打扮,明顯的體格差距,再加上蹦蹦跳跳的想要看熱鬧,真的很難不注意到。
上前,站在穆喆的身邊,先是不語,等穆喆注意到他,他才開口:“穆喆……或許祁安叫起來會更好,看你年齡尚小就有如此的成就,不知你幾歲開始修煉的?”
穆喆抓耳撓腮,眼裡的天真不像裝的:“修煉?那是什麼?我是聽說過煉銅煉藥,修道是幹什麼的?”
池翊笑道:“既然同門同派,我們就如同家人,師弟不必隐瞞我,你我知了底細對以後的修煉也能提供幫助。”
穆喆冤枉,不知怎麼回答:“師兄誤會了,我……哎呀,我來的時候師父隻對我說是行俠仗義的地方,也沒對我講是什麼修煉不修煉的,也不曾有過修煉。”
這下輪到池翊抓耳撓腮:“所以你并未修煉?也并未到金丹期?”
穆喆搖搖頭,依舊天真樣:“金丹又是什麼?我隻聽說過有什麼靈丹妙藥,不過那都是赤腳大夫對自己手裡藥丸的吹噓。”
短短幾句對話,徹底颠覆了池翊的認知,真話假話它是分不清了,說了句不打擾你觀摩了,就撇下穆喆去找池莜談論此事。
殿内池淮聽到池翊的描述,手一拍桌子騰的站起來,聲音大到生怕殿外的人聽不見:“不可能!他絕對是裝的。”
池莜揉揉耳朵,并且給遲淮來了一拳,将他拉回座位訓道:“我給你個傳音筒你站在望川頂喊如何?不要打草驚蛇不要打草驚蛇,合着這話不是你說的了。”
池淮的情緒還是很激動,看了一眼面前的師兄師姐,急切地道:“他昨日還套我的話,向我打聽宗門裡的情況,要是他身份簡單怎麼會這樣做,他一定有目的!”
對比下來,池莜和池翊冷靜得多,一言不發看着池淮,見此情景他他徹底慌了:“你們難道相信了穆喆的狗屁話?”
兩人還是不語,對視一眼低下了頭,池淮徹底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