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實驗室的粒子加速器發出平穩的嗡鳴，巴裡的指尖在全息鍵盤上敲出一串殘影。三杯咖啡懸浮在神速力場中，以每分鐘1200轉的速度勻速攪拌。

“第47次模拟測試。”他對着空氣說道，實驗室AI立即響應：【量子隧穿效應模型已加載】。

數據流在環形屏幕上奔騰而過，卻在某個節點突然扭曲成亂碼。

“又卡在普朗克尺度了……”巴裡抓亂了自己本就蓬松的金發。

“因為量子糾纏無法适配天啟星頻率。”機械音從天花闆傳來，維克多·斯通的半張臉從通風管道探出，金屬面甲折射着加速器的藍光。他的右眼掃描着屏幕：“需要引入歐洛斯超弦理論參數。”

巴裡露出意料之中的表情：“你借用了CERN的數據庫？”

“地球上的所有數據都在我被母盒重塑後瞬間接收。”

鋼骨降落在實驗台前，機械手指拉出光幕，“不過真正的問題是——"他指向某個波動方程，“你的咖啡漩渦産生了微型蟲洞。”

果然，其中一杯咖啡表面形成了克萊因瓶拓撲結構。巴裡尴尬地撓頭：“我發誓這次真的隻是正常攪拌……”

維克多的機械眼閃爍兩下，這是他的笑聲，鋼骨接過全息鍵盤，碳纖維關節發出輕微的嗡鳴：“看好了。”

數據流在他手中重組，形成DNA般的雙螺旋結構，“把神速力視作四維流形中的扭結——”

巴裡突然湊近，鼻尖幾乎碰到鋼骨的金屬肩膀：“等等！如果按這個算法……”他的手指在虛空中快速劃動，帶出金色電光，"我們能不能預測母盒的量子态？"

實驗室安靜下來，敲打操作台的聲音更加明顯。維克多的散熱器發出輕微嗡鳴：“你說的沒錯，可以計算出母盒非常态的公式。”

“那我們可能提前一個月預警天啟星入侵。”巴裡收起笑容，“也意味着你要承受比現在多十倍的數據流。”

鋼骨沉默地看着自己機械手掌上跳動的數據鍊，那是母盒能量留下的永久傷痕。

當他擡頭時，電子音裡帶着罕見的溫度：“值得一試。”

巴裡突然伸手碰了碰維克多的肩甲，這個動作快到普通人根本看不清，但對鋼骨來說隻是溫柔的輕觸。

“搭檔，”閃電俠的眼睛在護目鏡下閃閃發亮，“這次我會确保數據流先經過我的神速力緩沖。”

維克多啟動全息投影，無數光點組成星雲般的矩陣：“那就開始吧，極速者。”

兩雙手同時伸向閃爍的星河。

*

超人飄浮在高空，他剛剛阻止了一場地震引發的海嘯，海水還在他的靴邊滴落。他按下耳邊的通訊器，聲音低沉而平穩：“希爾，海王的進度如何？”

AI的聲音在冰晶大廳中回蕩：【亞瑟·庫瑞已經接過黃金三叉戟，正在深海釋放卡拉森。】

克拉克微微點頭。亞特蘭蒂斯的古老巨獸将是抵禦天啟星艦隊的重要保障。

通訊器又閃爍了一下，綠燈戒的投影展開，阿蘭·斯科特的聲音傳來：“OA星的消息——2814扇區的綠燈俠哈爾·喬丹正在全速趕來。”

緊接着，哈爾的影像跳了出來，綠光在他周圍閃爍，背景是浩瀚的宇宙。

“嘿，藍大個！”他咧嘴一笑，聲音裡帶着一貫的輕快，“你們星系的傳輸效率開始不穩，我隻能先給阿蘭發消息，再轉發給你。”

“太陽系的情感光譜波動有點大，OA預言即将出現‘痛苦與絕望’的高峰，我正往地球飛，你們先準備防禦吧！加油！”

影像消失，克拉克沉默片刻，低聲自語：“不止防禦……還有反擊。”

他給蝙蝠俠發去一段加密坐标，随後化作一道紅藍殘影，消失在北極的極光之中。

~

盧浮宮，午夜。

戴安娜·普林斯走進古希臘文物展廳，指尖輕輕撫過一塊刻滿符文的石闆，月光透過玻璃，在她的戰甲上投下斑駁光影，腰間的真言套索泛着金光。

超人無聲地落在她身後，披風垂落在地。

“戴安娜。”

她轉身，目光如炬：“克拉克。”

“我們需要談談。”

和蝙蝠俠一起。

哥譚地下，蝙蝠電腦的屏幕突然閃爍，一段加密坐标跳了出來。

阿爾弗雷德挑眉：“看來超人終于決定正式邀請了。”

布魯斯調出韋恩企業的北極實時衛星圖像——那裡什麼都沒有。因為地球的衛星無法檢測到孤獨堡壘的存在，氪星技術。

“需要我帶你飛嗎？”短訊末尾還加了一個笑臉。

“不需要。”蝙蝠俠站起身，走向停機坪，“我有自己的交通工具。”

蝙蝠飛機降落在孤獨堡壘前的冰面上，雪很冷，永不融化的風霜襯得孤獨堡壘宛若冰雪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