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事會劃了塊未開發區域作為正義聯盟的基地，韋恩企業立刻聯系上話事人捐了一棟樓。

後來它被命名為正義大廳。

鋼骨的機械臂接入了華盛頓電網主控系統。

維克多·斯通站在變電站中央，數據流如瀑布般在獨眼中滾動。他的左臂上反生命方程式侵蝕的痕迹還未覆蓋——啞光的黑色金屬上，暗紅色能量脈動如呼吸。

“東城區供電恢複90%，”他對着通訊頻道說，聲音裡的電子雜音比往常明顯：“建議調撥三台應急發電機來彌補。”

在蝙蝠洞幫忙的阿爾弗雷德已經聯系了專業人員。

聯合國臨時會議廳，戴安娜松開真言套索。

金索垂落在講台邊緣，尚有餘溫。她的演講剛剛結束，但記者們的話筒仍如森林般舉起。

“神奇女俠！”CNN的記者擠到最前排：“有消息稱天啟星可能卷土重來，正義聯盟是否——”

“我們會準備好。”她打斷提問，手指無意識摩挲着劍柄。餘光瞥見布魯斯在側幕對她打手勢：超時七分鐘了。

“下一個問題。”她指向美聯社的老記者，對方常寫關于古典藝術的專欄。

散場後，露易絲正在後台等待，星球日報将發表此事的專訪。

北極的孤獨堡壘中，氪星治療艙泛着柔和的藍光。

克拉克·肯特平躺在量子力場内，皮膚下的毛細血管仍泛着不正常的金色。他的制服挂在艙門外，破損處露出燒焦的内襯。

“72小時内不要曬太陽，”布魯斯調整着輸液參數，“除非你想讓所有的報紙都登出‘超人自燃’的頭條。”

克拉克的嘴角動了動，但沒力氣笑出聲。

【蝙蝠俠先生，孤獨堡壘會盡全力治愈卡爾主人。】AI的聲音及時響起。

“希爾……”超人有氣無力地說：“大家怎麼樣了？”

【地球重建工作正在有條不紊地進行……下面為您播報美洲和非洲大陸的進度……】

你應該再關注自己一點。布魯斯在心裡歎息，原來這世上真有如此好的人？

而他甚至不是人。

衆生不曾知曉，超人也曾經被他深愛的人類于天空射落，像盛大的惡作劇，落得如此荒唐的結局。

連蝙蝠俠也被人類的惡意扭曲成歐米伽。

但克拉克仍做回了人之子。

能讓萬物面目全非的惡念沒有擊潰他，沒有改變他。超人證明了他仍是希望本身。

在這一切之上，地球緩緩轉動。

哥譚的雨雲、中心城的霓虹、天堂島的晨霧——它們不知道，也不關心某個黃昏裡發生過怎樣的戰鬥。但每一個被扶起的路标、每一盞重新點亮的街燈、每一隻回到主人懷裡的貓，都在講述同一個故事：

英雄們曾在這裡，并将永遠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