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起寬松的衣服,冷血提起刀,面無表情地走開了。
“他這是什麼态度——太可惡了吧!完全不把我們放在眼裡!”
金劍抱怨。
“并不盡然。”
安上娆為他說話,“冷血公子其實是面冷心熱啊。”
女人對于救助了自己的恩人都是格外的寬容的。——和處|女|情節一樣的惡俗。無怪乎話本中出來了那麼多的救命之恩,以身相許。
雖然安上娆對此并不苟同,但她對于救了自己一命的冷血非常的好說話。——溫婉來說一點就是護崽的心态。
然而金劍卻對此表示震驚,“什麼啊……”
他簡直不可置信,“上娆姐姐你移情别戀嗎!”
……什麼亂七八糟的。
如果可以,安上娆或許會直接甩給了金劍兩個白眼。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是上娆姐姐自己說的啊……”
金劍委屈臉,“以前這些誇獎的詞彙你都是用來形容少主的——果然是因為剛才少主慢了一步的緣故吧!”
小正太言辭鑿鑿。
坐在他對面衣衫濕透的公子忍不住咳了兩聲,卻遭來小正太恨鐵不成鋼的眼神,“少主,你說你總是這麼體弱多病——剛才下水救上娆姐姐的機會都被别人搶了——這可如何是好!”
撩起了濕漉漉的下擺,無情看了看自己不能動彈的雙腿,腦海中閃現的是方才無能為力任由自己沉溺湖水的片刻絕望和依托銀劍相助得以保全性命的無力。
……斂了斂輕顫的睫毛,他輕聲道:“并無關聯吧。”
“怎麼會!”
金劍瞪眼。
他方想說話,就被銀劍直接捂住了嘴。
“忌言——你怎麼什麼話都敢往外蹦?”
銀劍真是想直接掐死自己這個小夥伴了——他怎麼就能這麼無所禁忌!
低頭轉開話題。
銀劍近些日子對這個技藝已經熟稔于心,“少主,金劍說他餓了,我們去林子裡找些吃的。”
“去吧。”
數載一起長大。
無情也并不想因為某些話題而傷了兄弟之間的和氣,因此他便順着銀劍的話題走了下去。
銀劍松了口氣,立馬拖着自己一生勵志作死的小夥伴金劍走人。
但是不管怎麼看都是畏罪潛逃的樣子。
對此,無情并不想多做評價。
他放下被自己擰幹了湖水的衣角,拿起了一邊擱置着的藥膏和紗布,對着環膝坐在一邊的安上娆道:“過來。”
“怎麼?”
安上娆眨了眨眼睛,還是依言坐了過去。
無情握起了她的手。
“剛才無意中看到了。”
他這樣說着,将她還有些潮濕的手掌攤開。
白嫩光潔的掌心細碎的木屑填充其中。——這大概或許是密集恐懼症患者最為厭惡的一幕。
無情對此紋絲不動,“木屑紮進手心了。”
安上娆覺得有些反胃。
無情眼皮不擡從自己的腰間摸出一個針包,取了根銀針道,“别看。”
下手一針一條木屑——狠準快。
無情的實力不言而喻。
然而如此,安上娆卻還是憋出了個苦兮兮的笑容,“無情……”
“嗯?”
“你的針沒消毒……”
可惜銀針到最後也沒有點火消毒。
掌心裡的木屑大概是先前扒着浮木而留下的,現已全部被無情挑出。
安上娆卻依舊對自己是否會感染的問題而耿耿于懷。
與此同時。
從林子裡打到了不少可以食用的野果的金劍銀劍也滿載歸來。
“沒關系的。”
看着接過了野果卻遲遲不肯下口的安上娆,無情道,“這種果子可以吃。”
“并不是因為擔心這個……”
安上娆歎了口氣。
她放下了握在手中的一看便食欲十足的通紅的果子。
無情勾了勾嘴角,“挑木屑的事情嗎?”
這麼說完,他低頭咬了口果子。
鮮嫩的果肉被咬開一個小口,鮮紅的汁|液順着開口緩緩的漫了出去。
“其實沒有必要。”
本應該就此止步的話題被繼續下去。
無情說道,“如果真的出了什麼大事的就推給我好了。”
她忍不住在心裡吐槽:總覺得無情放|蕩了許多這絕壁不是我的錯覺吧!
——事實證明,當然不是。
見安上娆對此并不想多聊,無情很從容地将話題轉開,“吃吧。”
展開的一個極為短暫的話題到此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