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上娆條件反射地用上了十足的力道去扶他。
可等到手掌中多了一分不屬于自己的力道時,安上娆才發現無情真是輕得很,即便他是将全身的氣力都倚在了自己身上自己也沒感覺到幾斤重量。
——怎麼就這麼瘦呢。
安上娆突然便覺得眼睛有些酸酸的。
無情看出了她的異樣,偏頭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
眨了眨眼睛,安上娆将隐忍的眼淚逼回了眼中,撇了撇嘴故作不在意的樣子道,“我就是想吃雪姨做的桂花糕了。”
無情失笑:“我倒也不知你什麼竟變得同追命一般。”
安上娆扶着無情已經往外走了幾步。
聽他說這句話,她睨了他一眼道:“變得同追命大哥一樣什麼?——饞?”
無情低頭微微一笑,沒有否認。
安上娆:……喵了個咪的,真不該瞎心疼。自己矯情了一番不說,還被人調侃。有沒有天理啦!
接下去便是無話。
兩人沉默地走了一會兒。
直到走到了離方才發現秦豹屍體百米處時,安上娆才又開口道:“說吧。”
“嗯?”
無情轉頭去看她。
安上娆用似笑非笑地眼神回望:“你難道就沒什麼想說的?”
“我有什麼可說的。”
無情含笑答道。
咱就不能别說胡話了嗎?
安上娆直接白了他一眼,“沒話你把人支開做什麼。”
無情假正經地沉吟了片刻,笑道:“也是。”
随即他斂了臉上的表情,說道,“上娆,我懷疑閻東海沒死。”
“怎麼說?”
“船隻爆炸的位置應是從船尾蔓延至整條船。而冷血告訴我,在船隻爆炸時他曾在船尾處見到過閻東海,而在那之後船便爆炸了。——我們暫且不提閻東海這時機出現的恰到好處。”
說到這裡,無情頓了頓,又繼續道,“假設炸藥從點燃到爆炸的時候是七秒,爆炸的态勢從船尾蔓延到船頭的時間是二十秒。那麼,比冷血要先一步離開船尾并且武功不弱的閻東海又怎會死于這場爆炸?”
安上娆啞然。
好半天她才讷讷出聲道:“那他……”
媽呀,無情智商太高了,比她這個知道劇情的還能劇透,這簡直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我懷疑,這次的船隻爆炸并不是意外。”
無情冷聲道,“這是淩落石想要阻止藍破天比武而謀劃的詭計。”
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安上娆胡亂感歎了兩聲便看向了無情,問道:“那我們怎麼辦?”
無情勾了勾嘴角,瑩潤的眸子帶着細碎的猶如星光一般的笑意,隻道:“等。”
——等!
這便是最好的答案。
等着閻東海接下去的舉動,以不變應萬變。
“你這是打算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呢。”
安上娆揶揄道。
“不好嗎?”
無情反問道。
“不。怎麼會不好呢。”
安上娆搖頭笑道。
接着她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又出聲問道,“對了無情,這事兒你還和誰說過?”
無情沒有立即答話,他僅是看着安上娆璀璨的眸子,沉默不言。
半晌,直到安上娆有些尴尬地想要移開視線時,他才先一步轉開了眼神握了握被他攥在手掌中的手,語氣平穩,“在檢查完屍體之後,你可見到我方才還和誰說過話?”
安上娆想了想,誠實地搖了搖頭。
于是無情偏過了眼神,笑看着她,說道,“那不就是了。——這些事情,僅你一人,也隻需要你一人知道便是了。”
他的笑容就這樣淹沒在她的眼中。——明亮而并不刺眼。像一朵孤獨盛開在塵世的薔薇花。
安上娆有點晃神,有點想哭。
明明還是那樣驚才絕豔、舉世無雙的少年郎……
明明是那樣值得去喜歡,可是對于她來說卻是一個虛幻的存在——
[叮!
鮮衣怒馬,追逐江湖,無需恩怨,不問情仇!
主線任務:聚離歡+1%進度。當前任務進度88%
姻緣締+3%進度。當前任務進度89%。
獎勵積分二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