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靜的門開着,突然出現在北城的拉結爾靠在譚深住處的門框邊等着房屋的主人開門,譚深手裡提着東西,騰出一隻手去接陳靜遞的玻璃碗。
陸風遙的聲音從屋裡傳出來:“小靜,那四個的份已經裝好了,不過我才不去送!”
陳靜無語,“譚深,你真是半點東西都不讓她拿啊。”
拉結爾輕松地靠在邊上,雙手空空如也。
“哦?送溫暖?”瑞恩瞥了一眼,笑道。
聽見這句打趣聲,三人将目光落過去。
京以珠的心髒漏掉一拍,她有些不自然地朝她們打了個招呼:“诶,新面孔啊?是譚深的朋友嗎?”
安德森們看着她們。
陳靜有些雲裡霧裡,但京以珠不是那種不分場合演戲的戲精,這很反常。
譚深面不改色道:“嗯,她來找我玩。”
“以珠,陸風遙炸了蘑菇,要吃嗎?已經裝好了哦。”陳靜笑起來,很默契地配合這場她自己都摸不着頭腦的戲份。“譚深的朋友可真是難得一見,所以我也分了他們一點。”
三人走過去,京以珠也跟着笑,主動跟拉結爾打招呼:“你好,我是京以珠,他們的朋友兼同事。”
拉結爾微笑:“你好,我叫紀綠,紀律的紀,綠色的綠。”
“真有趣的名字。”陳靜彎唇笑,“不是嗎?”
四人天衣無縫的配合被瑞恩·安德森一句話扔進了一顆石子:“這不是你師傅嗎?”
京以珠頓時汗毛直豎,卻還是很疑惑地看向瑞恩,“安德森先生,你在說什麼?”
紀綠也同樣迷茫地擡起眼。
“嗯?我第一次見紀綠呢。”陳靜也很疑惑,扭頭看向發言人。
“……”瑞恩看似平和,實際上卻緊緊盯着京以珠的臉,企圖從中揪出一絲不對勁的苗頭來。
不過很可惜,他一無所獲。京以珠的表情就是隻有很純粹的疑惑。
“不好意思,我認錯人了。”瑞恩抱歉一笑,京以珠很理解:“我也經常會認錯外國人,不過紀綠和我師傅差别還是挺大的。”
瑞恩沒再說話了。譚深看了拉結爾一眼,然後跟京以珠說:“要留下來吃飯嗎?我買了很多食材。”
“順便拿蘑菇啊。”陳靜說,陸風遙穿着圍裙,戴着一個…白菜面具走出來,說真的,京以珠差點沒認出來:“你這什麼造型啊?”
“炸蘑菇是一件高危任務。”陸風遙從白菜洞裡看門口的局面,腦子裡一頭霧水:京以珠居然沒急着黏她師傅?真奇怪。
這兒有問題。多說多錯,于是陸風遙頂着白菜面具返回戰場:“我的鍋要炸了。”
“正好可以嘗嘗你的手藝诶!”京以珠高興地拍手,然後扭頭跟安德森們道别:“那拜拜啦?”
昂特爾點頭,“明天見,晚安。”
兩個危機離開後,譚深伸手按指紋開門。
這扇門在打開的一瞬間,一股馥郁的香氣從屋内流出來,京以珠下意識嗅了嗅,是臘梅花香。
落鎖清晰的咔哒落下,京以珠再次将自己的四棱劍裡裡外外搜查一番,放心不下還搜了一遍自己的衣服頭發,确認沒有葉脈竊聽器之類的物件存在後,才放心黏到拉結爾身上去。
“吓死我了師傅!”京以珠隻一想起方才的場面,心髒都不好了。“他還詐我!”
瑞恩那句話可謂是在京以珠心裡做到了一石激起千層浪。
“這不也沒詐出來什麼嘛。”拉結爾覺得好笑,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關鍵時刻也沒掉鍊子啊。”
京以珠焉了吧唧的,說:“我的直覺告訴我,他肯定是打算盲狙。”
且不提拉結爾的配合,瑞恩·安德森若是真的确認京以珠她們在演戲,真的知曉拉結爾的真面孔,他就不會這麼淡然的。
‘又換了一張臉。’
‘師徒相見啊。’
‘拉結爾人緣這麼好麼?’
這才會是瑞恩說的話,而不是在她們的戲演到一半時,突然說:‘這不是你師傅麼?’。
因為但凡瑞恩對拉結爾沒有任何想法,他這樣的笑面虎,是沒有必要去攻擊一個無關人員的長相、間接得罪京以珠的。
“師傅,他跟你有仇嗎?之類的?”京以珠問,兩人坐到沙發上,拉結爾說:“我說過的,他是個變态。”
京以珠聯想到什麼,不禁一陣惡寒。
譚深整理着采買的東西,分心道:“京以珠想吃什麼?”
京以珠腦子又不好使了:“……你真做飯啊?”
“不然修仙嗎?”譚深沒好話,“米飯餃子二選一。”
“那餃子吧?”京以珠挑個簡單的。
“哦不行,”譚深想起什麼,頭也不擡地說道:“隻買了一人份的,你吃米飯。”
京以珠無語:“那你問我幹嘛啊…”
譚深理所當然:“走一下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