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奪舍了嗎?”京以珠懷疑人生,很認真地跟他說:“你以前很…正經的。”
“可能被x欲奪舍了吧。”封隐用他那張冷淡臉說葷話,“我好歹化形了,況且還是幾百年都不開葷的生命體,你得包容我,這也是執行者的一大美德。”
京以珠被這套說法震撼:“你這是道德綁架。”
封隐搖頭,“我一般很有道德。”
京以珠:“這也是一般情況?”
封隐否認:“不算,你是我女朋友,還會是我的妻,這屬于家庭情況。”
京以珠:“所以你就可以道德綁架我?”
封隐否認:“沒有啊,這隻會歸劃為床笫之事,世界共生者管理協會管不着。”
京以珠震驚:“你連世界共生者管理協會都考慮到了嗎!”
封隐承認了:“我很早就在考慮了,畢竟我沒有犯法豁免權。”
京以珠突然給他支招:“可以托關系?”
封隐想了想,道:“我不喜歡欠人情,而且我得恪守底線,包括遵守法律。”
“那現在你的底線是被吃了嗎?”京以珠越來越覺得封隐很雙标,“你的底線就是薛定谔的底線。”
封隐矯正她:“薛定谔的底線就是不存在的底線,但我有。”
“狡辯。”京以珠不吃他這套,“你的嘴比得上阿祯。”
“京以珠,這是不對的。”封隐站定,很有道德地跟她說:“這時候不要扯第三個人,這會給我一種三人行的感覺的。”
京以珠歪頭:“np就np,三人行聽着很有書面用語的禮貌感。”
“你文明一點。”封隐無奈蹙眉,“而且我真的是字面意思。”
“……”京以珠想了一下,問:“你跟我說實話,讓小童他們住酒店真的沒想多嗎?”
封隐把刀扔回去:“你希望我想多嗎?”
京以珠讨不到好還倒貼一點矜持,這有悖師言,所以她說:“那請問我該怎麼想,你才會高興呢?”
“不要試探我了。”封隐歎氣,“都說了我不是正人君子。”
京以珠擺手肯定他:“古人曰君子論迹不論心啊,你挺能忍的,不是嗎。”
封隐将話題繞回去:“因為我有道德。”
京以珠被他的腦思維整破防了:“算了,反正我怎麼說都說不過你好吧。”
封隐覺得好笑,說:“怎麼會,我剛才不就落敗了。”
京以珠贊歎:“你笑起來好好看哦。”
封隐點頭,“你要說眼睛很像波士頓龍蝦是嗎?”
“怎麼會!”京以珠拒絕戴這頂色盲的帽子:“波士頓龍蝦是黃褐色的!”
“怎麼會!”封隐學她的表情,“你過年喝多了還這麼說的,現在不認了嗎?”
京以珠:“……”
京以珠的解釋突然很蒼白:“那隻是因為喝多了,我不是色盲…”
封隐哼笑,得理不饒人繼續說:“看吧,我就說确認關系這件事得等到你例性期結束,不然誰知道你又會不會找借口呢。”
他不止學京以珠的表情,他還要學京以珠的措辭,模拟她在那種可能下有千分之一的幾率會反悔辯駁的情形:“司長,因為例性期,我當時的思緒不是很清醒…”
他特麼連那種緊張的磕絆都要還原出來。
京以珠真的很懊惱,大聲喊他:“……封隐!”
封隐笑着看她:“hah?”
“你能不能…”京以珠吐槽自己真是見鬼的磕絆,也不知道自己的臉有多紅:“能不能别這麼…騷。”
最後一個字音落下,兩人突然安靜。
封隐很難過:“你是不是不喜歡我這樣?你肯定是…你都不會喜歡我的全部…”
這真是好大一頂帽子。
京以珠有理都說不清了:“不是…真不是啊,你什麼樣我都喜歡的!真的!”
封隐仍然沮喪:“我再騷都會喜歡?”
京以珠:“……”
京以珠很憤怒:“我已經看穿了你的内心了!你在逗我!”
“開心嗎?”封隐笑起來:“情侶之間說些騷話有益于增添情趣啊。”
京以珠哼聲:“瞎說。”
封隐點頭:“瞎說實話,我知道。”
“啊呀……要到了。”封隐看着遠處的保安亭,歎氣,然後說:“親一下吧,算是彌補你昨晚的謊話。”
京以珠開始記憶複盤。
然後很認真地跟他說:“你又想被我爸逮住嗎?”
封隐一臉你在說什麼胡話的表情,然後從衣兜裡摸出一面谧幻旗幟,在京以珠面前抖了兩下:“我不打沒準備的仗。”
京以珠陷入沉思之中,順便接了一個細密綿長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