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以珠拍了拍蕭遠山的肩膀,“走吧,單身貴族。”
蕭遠山大小眼,一時間都不知道該不該感謝京以珠沒說某個動物詞彙:“壞了壞了,司長真不是人,三兩下就把你帶歪了——”
“這說得你很正似的。”姜蒼術告别戀人後走到兩人身旁,“趕緊的吧,我今晚還要去超市。”
京以珠點頭附和,顯然一丘之貉:“我還要回家吃飯,封隐說帶我去看螢火蟲。”
蕭遠山假笑:“不想和你們說話。”
角落裡的孟歸甯突然吱聲:“都說了,建議你和關筝在一塊兒,那樣就可以避免成為孤寡老人了。”
“不要侮辱孤寡老人!”郝鶴邊甩着紙巾跟師傅告别,邊說:“孤寡老人和留守兒童都很可憐的。”
姜蒼術回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京以珠小聲嘀咕着:“要是深哥在,指定罵死他。”
“怎麼不說我,”蕭遠山擦眼淚:“我是留守兒童啊——”
京以珠看他并不存在的眼淚,提醒:“1要有1的樣子。”
“能不能快點。”葉瑾被工作摧殘,“一樓大家都等着你們呢!”
随行一位低階管理處的人員,還有兩名療愈師,信息檢索科的同事已經展開了一面綠色根系,整裝待發。
蕭遠山整理着制服,身旁竄過去一個人,後接到任務的刀春寒已經出發了。
“看吧,你們好慢。”易婉的埋怨也很溫柔,不愧是關筝賜名的法律科最後的妹子。
“基操勿六。”姚文低調地炫耀,“我隻是訓驢有道。”
聞言,姜蒼術扭頭看他:“這麼厲害?需要晚上加班嗎?”
姚文聞到暴躁的氣息,回答妥帖道:“不用。”
“不,你需要。”姜蒼術微笑說。
姚文決定自己耳朵暫時失聰:“聽不見聽不見聽不見……”
“得了,趕緊的吧。”明溪忍住翻白眼的不禮貌舉動,“再等人都登陸了。”
京以珠仰頭看向十三樓,封隐和齊國恒站在廊橋上往下看,後者揮了揮手。
六人錄入好人像,走進根系。
落地時,長白山的涼風踴躍,刮進幾人的衣縫裡,其中一個女性療愈師打了個噴嚏。
“沒事,我隻是過敏性鼻炎。”她不好意思地笑着解釋,蕭遠山拍了拍胸口,誇大其詞地感慨:“我還以為出身未捷身先死了…”
“呸呸呸——”京以珠将晦氣呸走,不滿地說:“不要說這麼不吉利的話!”
蕭遠山聳聳肩,表示閉嘴。
地面上一面根系展開,那個随行的低階管理處同事出現,說明情況:“我去确認了,整個景區在三十分鐘前已經驅離遊客,目前沒有遺漏的。”
“行。”姜蒼術點頭,“通一下耳麥。”
聯系頻道顯示穩定,京以珠檢查了一下自己腰上的保護緞帶,“等會兒兵分三路嗎?”
“看情況再說呗。”蕭遠山說,“誰知道到時候會不會是一場亂仗。”
敵方擅自進入華夏領海,不論是何目的,他們都需要動手。
要麼活着帶回去,要麼殺了灰飛煙滅。
姜蒼術先去觀察動向,京以珠讓療愈師隐藏好,方便後續發展混亂以求安全。
蕭遠山拿出手機拍了兩張風景照,“不用買門票的景點,留個紀念~”
京以珠好笑到無語,緊跟隊形也拍了幾張照片。
“來了。”耳麥裡傳出姜蒼術的聲音,清晰到能聽見冷風的呼嘯,“三條船。”
京以珠兩人立馬跟上,占領高地。
盯着那三條簡陋的船隻,隻有傻叉才會認為就這麼個玩意可以穿越浩瀚的公海,跨越千萬海裡抵達這兒。
“看來是根系或梭影抵達到附近的。”京以珠的手指摩挲着四棱劍的劍鞘,長白山的溫度确實比較低,關節處的皮膚被凍紅了一些。
三人站在山腰處,都沒有行動。
水面不好動手,重力會導緻落腳點的顧慮增多,所以三人都心有靈犀地等着他們登陸。
蕭遠山咋舌,“看來我又是個輔助。”
“誰讓你有根系。”姜蒼術哼笑,“多虧這個海拔不會高反。”
三條船隻停泊水面,六名外籍人員提着一個木箱子下船。
“他們會打個招呼什麼的嗎?”蕭遠山伸手接住一片飄落的雪花,“這樣才有禮貌。”
北城時間下午四點三十二,長白山下起了雨夾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