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曈擺了擺手遺憾的說“是還想拍，但是相機沒電了。”

她湊到安德烈身邊，指着照片興奮的說，“你真是天生模特，看這照片多上鏡，身材又好，長得又帥。”

不知不覺兩個人的距離越靠越近，安德烈笑僵的臉上又浮現出了笑容，“這麼喜歡嗎？”

他說。

巫曈下意識點頭，點到一半突然反應，錯愕的擡起頭看向安德烈。

頭發擦着安德烈的下巴而過，安德烈的呼吸落在巫曈鼻翼嘴唇，有些灼熱。

她盯着安德烈灰藍色的眼睛愣住，這才發現兩人的距離靠的竟然這麼近，近到她踮腳或是安德烈低頭，嘴唇就能貼在一起的程度。

“……抱歉”巫曈收起臉上的興奮，慌亂的退後兩步，手裡的相機閃爍兩下紅光，沒電自動關機。

巫曈借機低頭，擺弄了兩下相機，“沒電了，正好時間也不早，我們回去吧。”

“我餓了，S市有什麼特色美食嗎？”安德烈忽然問道。

這個時間，确實也餓了，巫曈的注意力被轉移。

不過美食……

她點開手機打開美食軟件，在上邊找了找，“S市的菜濃油赤醬，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吃，這附近正好有家飯店，是家百年老店，裡邊的蝴蝶酥非常好吃，去試試？”

安德烈想湊上來看手機，巫曈趕緊說“我發給你，我發給你。”

因為害怕又和安德烈靠的太近，臉頰飛上紅，像極了害羞。

一邊說一邊後退，原以為安德烈會因為她拒絕的動作生氣，沒想到他看了巫曈幾眼竟然笑了。

什麼意思。

巫曈不明白，不過這不耽誤她在前邊帶路。

百年老飯店正好位于S市老建築群。巫曈指着富有特色的建築介紹着S市的曆史和底蘊。

安德烈在她身後不緊不慢的跟着，眼睛盯着說起S市便滔滔不絕的巫曈，表情越發柔軟。

巫曈眼角的淚痣在陽光照射下好像會發光。

他們到的時候正好過了飯點高峰期，兩人被帶到極好的靠窗邊能看到黃歇浦的位置，江風伴随着潺潺流水聲，緩緩的吹進窗戶。

“嘗嘗這個，S市著名的紅燒肉，有的飯店裡邊會加鹌鹑蛋，有的加百葉結，有的什麼都不加。”巫曈用公筷把肉夾到安德烈碗裡。

“還不錯。”安德烈嘗了一口誇贊道。

又吃了一會，他放下筷子，端起微涼的茶水一邊輕抿，一邊觀察吃的開心的巫曈。

“你昨晚做夢了嗎？”他突然問道。

又是關于夢的問題，難不成他就這麼想要讓自己加入他的實驗隊伍？

巫曈以為安德烈下一個研究方向是關于人類深度潛意識的。

“抱歉，昨晚睡得很好，一覺到天亮。”巫曈說，舀了一勺腌笃鮮。

湯頭鮮亮，湯汁鮮美，什麼時節喝什麼湯最恰當不過。

她注意到安德烈的眉頭微蹙，看了眼碗裡的湯，難不成他也想喝？

“給。”巫曈盛好湯遞給安德烈，“趁熱更好喝。”

從巫曈說沒做夢之後安德烈的表情就淡淡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看了一眼巫曈舉在半空的手，目光淡淡，态度和拍照時相比相差十萬八千裡。

就在巫曈臉上的笑快僵硬時，安德烈終于接過湯碗。

咔哒，白陶瓷的碗敲在大理石桌面上，聲音悅耳。

“你昨天真的沒有做夢嗎？”安德烈又問了一遍。

巫曈疑惑，“真的沒有。難道我做不做夢和你的實驗有必要聯系嗎？”

“實驗？”這次換成安德烈不解。

不過他很快反應，想必是巫曈誤會。不過既然巫曈昨晚沒做夢，那他沒有解釋的必要。

黑曜石制成的筷子放在筷架上，手邊的湯還在冒着熱氣。

安德烈說“今天多謝巫博士，時間不早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巫曈驚訝的望着安德烈，怎麼這人說走就走，變臉都沒這麼快。她着急忙慌的把嘴裡的湯咽下去，“等，等等，我和你一起。”

“不好意思，不方便。”安德烈撂下這句話，起身走人。椅子摩擦地闆的聲音從巫曈耳邊劃過，刺耳極了。

“對了，這幾天浪費巫博士時間，為表歉意，今天的單我買，你可以慢慢吃。”安德烈走到一半轉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