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你所賜。”葉藏斜睨他一眼。
現在這種狀況好像也沒有别的選擇了,葉藏選擇了一扇離着他們最近的病房門。
剛推開門,先是一道亮如白晝的強光晃的他們根本睜不開眼睛。
約莫半分鐘左右,這強光才慢慢消散,然後四周傳來各種嘈雜的聲音,人聲鼎沸,三人适應了之後,緩緩睜開眼睛,眼前的景象早已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珠子震驚的差點腿一軟癱在地上,這期間他不經意的瞟了一眼旁邊的白雙玉,出乎意料的他的眼神平靜的沒有一絲變化,目光絲毫沒被這光怪陸離的奇景吸引,反而一直盯着葉藏看。
不過也就眨眼的功夫,他的目光就移到别處了,表情也發生了變化,一副震驚的模樣,這一系列的過程太快,快到讓珠子以為是他自己吓懵了産生的視覺錯覺,好像剛才他就一直是這個反應。
“我們...這是穿越了?”白雙玉語氣驚訝的問。
“你就當你撞邪了。”葉藏實在懶的跟他解釋了,壓根兒也解釋不清。
眼前哪還是剛才的醫院,甚至都不是現代了,赫然是一條繁華鼎盛的恢宏古街,燈火通明,熱鬧非凡,周圍嬉笑的孩童,擦肩而過的男男女女全都身着古裝,古街兩邊的商鋪,攤位全是古時候的樣式,有客棧,酒肆,甚至青樓,題的字也全是闆闆正正的楷書。
等珠子緩過來一點,才發現他們兩個人的打扮也不一樣了,葉藏一身月白色長袍,面冠如玉,尤其是眉心一點紅,像極了富貴人家的清冷小公子,白雙玉站在他身側,一襲玄色長袍,腰間繡着金色祥雲,玉簪束發,長身玉立,這倆人站這兒,珠子眼睛都移不開了,突然覺得他家館長應該往娛樂圈發展一下,肯定掙老鼻子錢了。
在看他自己,一身灰突突的短襖,毫無貴氣可言,像....随從。
“九天阊阖,萬國朝拜。”葉藏平靜的眼神中劃過一絲震撼,“盛唐時期的長安城僅憑書中的三言兩語如何能描繪。”
“館...館長...您的意思是這兒...是一千多年前的長安!”珠子都結巴了。
“我們所處的應該是長安城的中軸大街,朱雀街。”白雙玉說。
這人的接受能力未免也太強了點
這樣想着,葉藏才想起來看他一眼
不過這一眼,他停留了很久
玄衣,玉冠,祥雲,丹鳳
有些...熟悉
葉藏輕輕晃了晃頭,有點疼。
白雙玉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便解釋說,“我是個算命的,對于這種光怪陸離的詭事也略知一二,既來之則安之。”
算命的?
葉藏回過神來咳嗽了一聲,他不是沒猜測過白雙玉的職業,看他一臉的貴氣相,以為會是醫生,或者國家工作人員之類的,打死他也沒想過,他那渾身溫文爾雅的氣質會是個算命的!
“葉館長好像也沒被吓到啊。”白雙玉說。
約莫過了幾秒鐘,就在珠子以為他家館長又要冷場了,剛想替他找個理由緩和氣氛,嘴都張開了
葉藏淡淡的回了句,“膽子大。”
珠子頗為意外的眨巴了兩下眼睛。
聽着這極敷衍的回答,白雙玉低低的笑了一聲,也沒在搭話。
葉藏往腰間摸了一把,空空如也,果然是他想的那樣,那東西不光造了一層墟鏡,不過不同的是,第一層墟鏡也就是龍觀醫院的大門,是他闖進去的,所以主控權還是在他這兒
可這第二層可就不一樣了,多虧旁邊兒這位算命的大師所賜,他們是被那東西拽進來的,所以他們的打扮裝束才會發生改變,說白了就是都得合着那東西的心意來。
其實靈師是非常忌諱被魂靈拽進它們的墟鏡裡的,這樣一切都變的太被動了,比如說現在這種情況,他的煙鬥和符紙全沒了,就好像上戰場槍被敵人變沒了!
葉藏視線往四周掃了一圈,然後目光在一個攤位上的銅鏡駐足。
“館長,有什麼不對嗎?”珠子緊張的問。
“這身衣服真醜。”葉藏擰了下眉毛。
珠子:“......”
現在真的是在乎這種事情的時候嗎!
然後他把目光向身旁的白雙玉投去,就算知道他就是個普通人,但很奇怪,珠子總能在他身上感覺到一種類似于他家館長正經收魂時的安全感。
“是不如你剛才那身好看,但也還不錯。”白雙玉把腦袋湊到他旁邊,一齊往銅鏡裡看去。
珠子:“......”
尼瑪這倆人是來旅遊的嗎!
“白...大師,你好像對長安城很了解。”珠子不敢打擾他家館長,隻好提醒白雙玉,順便給某人聽,他們現在到底是個什麼處境!
“要不你叫我一聲哥也行。”白雙玉被他的稱呼逗笑了。
不過他這句話說出來倒是讓葉藏覺得好笑,他記得珠子可是民國時期的物件,真要按歲數來算,這聲哥,珠子能甘心叫出來算怪了。
“那...雙玉哥。”珠子撓撓腦袋,叫的還羞澀。
葉藏:“......”
小算盤珠子,你的臉丢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