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藏一言不發,隻是盯着他看。
“小哥兒,你來這兒是有什麼事?”見葉藏沒說話,大爺的語氣顯然有些着急了,臉上的表情都變的不自然。
這回葉藏沒理他,徑直推門進去了,一瞬間,天兒突然變黑了,四合院也大變了個樣兒,一座陰森可怖的深宅大院矗立在跟前兒,再往後看,剛才那大爺表情怨毒的瞪了葉藏一眼,消失了。
他動了一下懷裡的銅錢,一根紅線隐隐約約的浮現在半空中,算是無驚無險的進來了。
慘白的月光勉強照亮了院子,葉藏表情凝重,三具屍體,兩女一男躺在大院中間,鮮血濺的滿地都是,濃重的血腥味彌漫在濕冷的空氣中,令人作嘔
那男人肚子都被剖開了,裡邊的腸子被什麼東西扯斷了,滑膩膩的流出來,其中一個女人的眼珠也被生生的挖出來,兩個血淋淋的空洞對着天,另一個歲數較小的女屍沒有什麼慘不忍睹的外傷,可她嘴裡好像有東西塞着
葉藏走進一看,胃裡有了不适感,是那個女人的兩顆眼球,在女孩的嘴裡,同樣瞪着漆黑的天空
是他低估了這邪物,這種兇殘程度,怕是他身體絲毫沒有損耗的時候,也要費很大的勁,以現在他的狀态,它要真不想讓他們走,得丢半條命在這兒了。
不敢多耽擱,他得趕緊跟着千紙鶴的印記把人找到。
這應該是間晚清大戶人家的宅院,他穿過一條條長廊,警惕的觀察着周圍任何的風吹草動。
直到跟到一間廂房的時候,裡邊傳來一陣窸窸嗦嗦的說話聲
“操!哪個王八犢子說這是好收的魂靈的,剛要不是跑的快,早他媽的少年早逝了!”
“習霖,你小聲點兒。”
“哎不是我說,你那個破紙鶴到底他媽的管不管用啊!”
“按理說它肯定會去找離這最近的靈師。”
葉藏皺了皺眉,是兩個?
他腳步輕盈的推門進去,幾乎沒發出什麼聲音,可還是意料之中的
“我操尼瑪!那東西進來了!葉習清跑啊!還他媽愣着找死啊!”
“閉嘴!”葉藏小聲呵斥。
“我操!會他媽說話了!”
“習霖,别出聲,是人!”
“唔...”
葉藏半挑了下眉,還算是有個沉穩的。
在月光的映照下,他勉強能看清古床旁邊的梳妝櫃後邊貓着兩團黑影。
他走過去,才看清這是兩個約莫十六七歲的高中生,長得白白淨淨,還是對雙胞胎,但聽聲音就知道性格截然相反。
“你誰啊,怎麼沒在族會上見過你。”葉習霖不耐煩的扒拉掉葉習清的手。
“你呢。”葉藏直接忽略他的問題,尋了個木椅随意坐下
“你居然不知道我是誰!我舅舅可是葉家的當家二把手!”葉習霖驕傲的小模樣讓他都忘了現在的處境。
“不好意思,我弟弟就是說話不經思考,能問一下您是哪家的長輩嗎?”葉習清禮貌的說。
“嶺南葉家,葉藏。”嗓音清清冷冷。
這話一出,倆人都震驚的面面相觑,尤其是葉習霖,嫌惡的直往後縮,都快退着牆裡邊了。
“尼瑪的!葉習清你那什麼破紙鶴,怎麼找來個瘟神...”葉習霖說最後兩個字的時候,還有些膽怵的瞟了一眼葉藏。
“别這麼口無遮攔的,”葉習清也很快反應過來,還算禮貌的叫了一聲,“葉哥。”
其實要按族譜算,葉藏是他們這一輩最大的,按照規矩都要喊他一聲哥,隻不過他的名聲實在不好,也就是在族譜裡挂個名字,頂算都沒這個人。
“你他媽瘋了!叫一個短命鬼哥?你不怕你也變短命啊!”葉習霖震驚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也得叫,規矩不能亂。”葉習清突然正經的看着他。
“我他媽才不叫呢,不想給自個兒招晦氣!”葉習霖扭過臉。
“叫!”葉習清一改剛才那副逆來順受的樣子,用力拍了一下葉習霖的後腦勺。
“叫...就叫,你這麼生氣幹嘛。”葉習霖十分不情願的朝着葉藏嘟嘟囔囔的叫了一句,“...葉哥..”
葉藏抱着胳膊,多看了葉習清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