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藏:“......”
珠子立馬豎起三根手指:“館長我發誓!這倆兔崽子絕對不是我招來的!”
“那哪個兔崽子是你招來的?”葉藏反問。
珠子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旁邊的白雙玉,後知後覺哪...不太對,等他反應過來後,表情震驚的跟被雷劈了一樣
“玉哥!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沒罵你是兔崽子!哎呀,我是被我們館長帶偏了。”珠子簡直是欲哭無淚。
“好一個不打自招,”白雙玉輕歎了口氣,給他豎了根拇指,“我不太想當你的新老闆。”
珠子:“......”
葉藏聽着兩人的對話和表情已經石化的珠子,沒忍住笑了一下。
白雙玉不自覺也跟着他笑了,語氣輕愉,“總算消氣了。”
葉藏表情有些不自在,意識到自己剛才有些失态了,便又恢複那冷淡的模樣,“關你什麼事。”
然後匆匆加快了腳步。
白雙玉見狀也長腿一邁,兩三步就跟上去,低低的說道:“以後多笑笑,好看着呢。”
“閉嘴。”葉藏瞪了他一眼。
“好。”白雙玉乖乖應下。
葉藏莫名覺得臉上有些發熱,不過這人說的這兩句輕佻話怎麼感覺有點熟悉呢。
等葉藏找到了自己的車廂号,一進去就充斥着各種難以言說的味道,車廂裡亂糟糟的,不知道在哪個座位的小孩兒一直哭鬧個不停,吵的他太陽穴直跳,而且前邊的過道還被擋住了,他們就被堵在門口進退兩難。
葉藏眉頭快擰成麻花了,他擡手捂住鼻子,細腰挺得筆直,整個人與現在的環境格格不入,就好像他是從另一個時代穿越過來似的,幾乎吸引了這車廂裡大半的視線,惹得他更煩躁了。
這時候身後又湧上來一波人。
“前邊的幹嘛呢!走啊!”後上來的一個中年男人扯着嗓門喊道。
“是我們不想走啊,你沒看見行李沒放完呢啊!催什麼催啊!”前面的一個大姐的聲音更尖銳,一邊翻白眼一邊嘴裡咕哝着國粹。
葉藏扶住額頭,心裡隻想着怎麼把珠子大卸八塊,填爐子裡燒了!
“頭又疼了嗎?”白雙玉的聲音很輕,在這雜亂的充滿污言穢語的車廂裡格外好聽,葉藏的眉頭甚至都舒展了一些。
“沒。”葉藏搖搖頭。
他這才發覺,雖然後邊有人,但他卻一點不覺得擠,他疑惑的用餘光往後瞟了一眼,才發現白雙玉的兩個胳膊撐在兩邊兒座位的靠背上,正好把他圈住了。
葉藏頓時覺得渾身都不自在,想往前一步吧,還連個落腳地兒都沒有,為了不接觸到别人,他不往後退都不錯了,沒辦法隻能維持現在這個狀态。
也是個不禁想的,前邊那大姐放行李的時候扭了下腰,整個人都往後撞了一下,這下可好,接下來的人就跟多米諾骨牌似的,一連串的往後退,葉藏暗罵了一聲,實在不想被前邊的人撞到,便一咬牙,自己先往後退了一步。
這下真是整個人都撞進身後人的懷裡了,葉藏頓時僵硬的跟塊石頭似的,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後脖頸蹭到了白雙玉的襯衫領子
太他媽近了!
緊接着他耳邊落了一聲極輕的笑聲,溫熱的氣息鑽進他的衣領,汗毛跟過電似的豎起來。
“笑什麼!”葉藏咬着牙說。
白雙玉手上用了用勁,抓的更緊了,視線盯着葉藏修長白皙的脖頸,心裡想着,能笑什麼,自然是美人投懷送抱。
他清了清嗓子,“沒什麼,隻是葉館長的耳尖紅了。”
葉藏怔了一下,然後鎮定的說道:“熱的。”
約莫半分鐘之後,前邊終于疏通了,葉藏松了一口氣,迅速的與白雙玉拉開距離。
等珠子帶着他找到座位号的時候,葉藏的臉黑的跟被烏雲遮住了似的。
“葉哥,好巧啊。”葉習清坐在他對面笑了笑。
“真倒黴。”葉習霖咕哝着說。
“我們才是倒黴好不好。”珠子冷哼一聲。
“你丫再說一遍!”葉習霖指着珠子氣憤的說。
“我說碰見你,算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珠子瞪着他怼。
“你特麼...”葉習霖氣的跳腳,剛要站起來。
葉藏陰沉着一張臉,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閉嘴。”
葉習霖剛要罵出來的字,又一個個咽回去了,被葉習清拉住,不情願的扭頭看向窗外。
“喝點水。”白雙玉拿出來一瓶擰好的純淨水放到葉藏面前。
葉藏這才發現白雙玉還在他旁邊站着,納悶的問道:“你買的站票?”
“不是,我不在這個車廂。”白雙玉說。
葉藏:“......”
那你跟過來幹嘛!
白雙玉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便解釋道:“我幫你把行李拿過來。”
葉藏看着他手裡遞過來的裝白绫的小紅木箱子,用小拇指都能提起來。
這他媽也叫行李!
話剛落,坐在旁邊的大姐噗嗤一聲笑出來,手上的瓜子皮都掉了一地,她說了讓人可以聽明白的陝西方言,“哎呦呦,這小夥子,這麼個小箱子也舍不得讓他提,知不道的還以為這位是你婆姨哩。”
這大姐也是個大嗓門,恨不得整個車廂的人都聽見了,周遭傳出來陣陣哄笑聲。
葉藏擡手扶住額頭,有種想從這火車車窗跳下去的想法。
過了好一會兒,葉藏發現還是有不少人捂着嘴看着他們偷笑。
“他們在笑什麼,”葉藏緊皺眉毛問道:“還有...婆姨是什麼意思。”
珠子也是一臉蒙圈。
倒是對面的葉習霖抱着胳膊嗤笑着說道:“婆姨就是老婆的意思哩。”
葉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