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哥啊,但是他來幹什麼我也記不起來了。”珠子一臉蒙圈的說。
葉藏臉色沉了沉。
車廂語音響起,前方西安站的播報,車廂裡幾乎一大半的人都從昏睡中清醒過來,打着哈欠伸着懶腰,夠着自己的行李背包,車廂一下子變得鬧騰起來。
葉習霖也不情願的睜開好像被膠水黏住的眼皮,“操...這才他媽的幾點啊。”
“下車找到地方再睡。”葉習清說,眼神卻還是在葉藏身上。
這時候,白雙玉從過道提着個小行李箱艱難的走過來,狹小的車廂裡顯得格外高挑,他一路帶着不好意思嘴裡溫雅的說着抱歉,好半天才擠到葉藏身邊。
“葉館長。”白雙玉擡手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小汗珠。
葉藏難免警惕的上下打量着他,原本闆正的襯衣有些皺皺巴巴的,“你領口的扣子開了。”
白雙玉笑了笑,“可能是昨晚睡覺蹭開的。”
“哦,白老闆昨晚睡得好嗎。”葉藏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打着桌面。
白雙玉眼神微動,抓着行李箱的手不可避免的抖了一下,但表情依舊平常,“還可以。”
“但是,你這小夥計應該沒怎麼睡好。”白雙玉又補充道。
葉藏不動聲色的将手搭在腰側的白玉煙鬥上。
珠子不自覺的直起腰,一股緊張的氣氛逐漸彌漫在幾人之間,當然除了葉習霖
“能特麼睡好嗎,硬座了十多個小時,鬼都得累回墳裡。”葉習霖站起來跺了跺腳。
白雙玉瞟了一眼葉藏逐漸收緊的手,又面不改色的繼續說道:“昨晚給你拿一次性紙杯的時候,這小夥計還沒睡,想來是一晚上沒睡。”
珠子眨巴了兩下眼睛,腦子裡好突然閃過來一幕,“奧...對,昨晚玉哥是來跟我要紙杯的,給館長洗漱用的。”
葉藏松了松手,“下車吧。”
葉習霖伸了伸懶腰,怼了一下葉習清,“走啊。”
“你先走,我背包。”葉習清說。
“快點啊,前邊兒等你。”葉習霖搓了一把臉,往外邊走。
葉習清拿起背包,起身站了一下,腿麻的跟小蟲子在肉裡爬似的,又軟又疼,他用手捶了好半天才站起來往車廂門口走。
現在差不多淩晨五點多,天還是全黑的,出站口站了一堆出租車司機還有賓館的,等人一出來,一窩蜂的全湧上來去,七嘴八舌的用難以理解的陝西話秃噜出來一大堆。
葉藏愣了一下,差點沒轉身又重新進站了。
但也隻能硬着頭皮擠出去。
然後下一秒身上就多了件西服外套,白雙玉不知道什麼靠到了他身邊兒
“不用。”葉藏皺了下眉毛,想把衣服脫掉。
白雙玉直接攬住他的肩膀,把人帶到自己懷裡,“你不是不喜歡有人碰你嗎。”
葉藏深吸一口氣,咬着牙說道,“你難道不是人麼。”
“碰你的時候不是。”白雙玉翹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