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
葉藏的臉色更臭了,“你鬼叫什麼。”
三順子已經完全清醒了,見這“鬼”會說人話,他把眼睛睜開一條縫兒看了個清楚,然後重重的松了一口氣,“哎喲喂,老闆啊,您這大半夜不睡覺幹嘛裝鬼吓唬人啊。”
葉藏懶得跟他廢話,“這有沒有醫院”
“老闆,您說笑啊,我們這小村子哪兒來的醫院,連個小診所都沒有。”三順子隻覺得這城裡人真是有意思。
葉藏的眉宇間雖然就差把煩死了三個大字刻上了,但是還是有一抹隐隐的擔憂。
“老闆,你是不舒服?”三順子出于人情世故還是多了一句嘴。
“手指頭斷了。”葉藏莫名覺得心虛。
“那這樣,村西頭第一家有個正骨的田老頭,傷筋動骨的事兒不敢耽誤,您去讓他給瞧瞧。”三順子說。
“赤腳醫生?”葉藏不放心的問。
“您别小瞧,田老頭是個瞎子,正骨這一塊兒,那叫一個神,我唬誰也不能唬财神爺啊。”三順子信誓旦旦的說。
葉藏想了想,且不說現在山路泥濘不好走,再說又是大半夜的,也沒時候開到市裡,算了算了,死馬當活馬醫吧。
問明白了之後,葉藏回去輕咳了兩聲,“那個,誰帶他去一趟。”
除了珠子剩下的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鑽進了被窩,然後同時看着葉藏。
葉藏擡了擡眼皮,盯着珠子。
“館長,我去也行。”珠子語氣誠懇。
葉藏看了看他半大孩子的模樣,又看了一眼一米八幾的白雙玉。
無奈的擺了擺手,“算了算了,我去”
這時候,葉習霖在旁邊說着風涼話,“當然是誰惹出來的誰去。”
葉藏一個冷眼飛過去
還不是你這個小崽子惹出來的!
葉習霖縮了縮脖子,該慫的時候是真慫,鑽着被窩兒裡不敢吱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