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鑰匙開了門,魏萊大刺刺地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看着她。
他還沒走。
他甚至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任由它和空氣中的另一股氣味糾纏在一起。
那是向安青的信息素。
向安青在家裡不習慣貼抑制貼,因此,整個房間都是她的信息素的味道。
魏萊像是沉浸在這樣一股氛圍裡,半眯着眼,由下至上地仰視着她。
向安青:“你在做什麼。”
魏萊拿起沙發褶皺裡的襯衫内衣,迷醉地用鼻尖聞了聞,然後手腕一松,将襯衫抖落在他的胸膛,像貓一樣慵懶地癱軟在凹陷裡:“歡迎回家。”
向安青認出那是她的襯衫。
她站在門口,沒有換鞋。
她習慣換了鞋再進去。
魏萊比主人還要自在,支着身子笑着看她:“不要換,我準許你靠近我。”
向安青垂下眼,還是脫了運動鞋走到魏萊身前。
“這是我的房間。”
魏萊:“嗯哼。”
“你這是擅闖民宅罪,會被抓到監獄蹲牢房的。”
魏萊:“是你綁架了我。”
向安青:?
魏萊:“誰會相信你呢?我隻是作為房東想要關心一個剛到沙漠基地的新人,告訴她這裡的規矩卻被你見色起意。”
向安青皺了皺眉頭,這麼一看,她的确不占理。
魏萊看她認真的思考,“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呆子。”
向安青:“你耍我?”
魏萊晃頭:“也不全是。”
“起碼要是你不從我,我真的會報警并且把你趕出去的。”
向安青:“我不明白,你一個omega條件也不差,怎麼就逮着我一個人薅。”
魏萊:“可我就是看上你了。”
“我身上有哪樣東西你看得順眼,我改。”
魏萊“咯咯”地笑出聲,“每一樣。”
“臉,身材,性格,嗓音。”
那她直接投胎得了。
“我換個地方租。”
“行不通的,”魏萊給她展示了手裡的終端,手指滑過。
向安青見到一棟棟明顯是房屋的名字後是已收的黑字。
“整個基地百分之八十的地産都是我家的,其餘的百分之二十是基地的公共财産。”
“也就是說,你會租的每一套房我都能進去。”
向安青盯着魏萊潮紅的臉蛋看了半天,得出一個結論:“你是不是要我入贅。”
魏萊拍了拍手:“好聰明。”
向安青:“我不願意。”
魏萊:“你考慮考慮呗。”
他的枙子花信息素更加濃烈地釋放了出來。
“我可以接受各玩各的。”
向安青:“我不是那種人,”她頓了頓,“而且,你應該——”
她想說潔身自好,但話到嘴邊,“你作為一個omega該自重。”
這句話卻激怒了魏萊,他猛地從沙發裡跳起身,抓住向安青的領子,豔麗的臉上是全然的憤怒:“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騷貨?上趕着張開腿讓你操!”
向安青被他的反應弄的往後退:“你冷靜一點。”
魏萊的眼睛死死地直視着向安青:“像你這樣的alpha,滿大街都是,你以為你是老幾?你的真心值幾個錢!?”
他越說越激動,加重了手上的力氣,捏的向安青呼吸都有些困難,“你究竟把我當什麼?”
向安青困惑地往後仰,魏萊好像是把她當成了某個替身,兀自陷入了曾經曆過的情景中。
“你……你。”
向安青有點愧疚。
她還以為魏萊是故意騷擾她,現在看可能是精神不太正常。
她猶豫着是先報警還是先綁了他。
“别動,你這個表情最像他。”
魏萊道。
向安青盯着魏萊思考了一會。
魏萊就維持着剛才的姿勢不動。
向安青目光下移,“你要住這兒的話得交我一半房租。”
魏萊的胸膛劇烈起伏,“什麼?”
向安青:“我同意和你合租了。”她掙開魏萊的手,走到廚房接了杯水喝。
魏萊背對着她。
平複了呼吸後,他說:“你也沒有拒絕的資格。”
向安青借着喝水的動作遮掩,趕忙給魏老闆發了消息。
xaq:在?
魏老闆:嗯嗯。
向安青框框打字:您兒子是怎麼回事?非要和我擠——
她打到一半覺得不妥,真要是和魏萊說的,他家是本地房地産老大,那她要繼續在基地待,不得好好伺候人家二太子?
看魏萊也不像忠情的人,指不定哪天就對她膩味了甩了,到時候她還能诳一筆精神損失費。
她撸順了邏輯,打道:
怎麼還有一個叫魏萊的人來和我合租啊?不是說好的我整租嗎?
向安青編輯完信息,自認為毫無破綻,點了發送。
魏老闆半天沒回。
向安青轉頭看向正在視察新領地的魏萊,他拿着終端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向安青趕緊縮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