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有了第一條線索,杜文清是不肯輕易放棄的,首當其沖的是把新傷舊恨全部出在這個二麻的身上!
如果麻子在索岩村沒有其他男性親屬,那麼二麻一定是假死!
無論如何,用配陰婚來掩蓋自己犯罪的二麻,嫌疑一定比鐘維安要大!
畢竟,誰會懷疑一個死人呢?
事不宜遲,案後的随訪也是家常便飯,隻要杜文清擡腳、下崖,到麻子家找到二麻還活着的證據,那麼,3号女屍的案件将會盡快落實。
至于3号女屍是連環殺人案的一環,還是案中案,那就要看後續重案組的調查了。
杜文清繼續奔入低垂的夜幕,鄧小虎把手機燈打開想給他照路,被他拒絕了,杜文清用低沉的嗓音道:“剛才不是還懷疑我的意圖嗎?”
鄧小虎支支吾吾地說:“也不是懷疑,就是……不大相信。”
“那現在還懷疑嗎?”
“當然不了。”
杜文清從沒好好地跟隊裡這些成員推心置腹過,但可能他也有段時間沒看見時述了,一腔的話不知該往哪說,盯着鄧小虎:“你是前年提拔到隊裡的。”
鄧小虎:“去年。”
“哦,去年,去年來了你、張月婷、王拓,也算咱隊的高光時刻了。”
“這話怎麼說?”
杜文清嗤笑道:“因為我的父親。我到現在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一方面,他的确做了件驚天動地的大好事,另一方面,他也讓警隊擔驚受怕了好幾年。隊伍一直得不到擴張,一度到了青黃不接的程度。”
鄧小虎也對那段曆史略有耳聞,但覺得也不算是太大的威脅,隻對那段青黃不接的日子有點興趣,說:“聽說那段時間隻有你跟時隊還有幾個隊員,大部分案件都有你們參與的影子,這些年攢下了不少經驗吧。”
杜文清的肩膀從緊繃慢慢放松下來,一口熱氣緩緩地從他的口中吐了出來,意有他指地說:“嗯,是攢了不少經驗。”
當年青蔥的人,如今是否還保留了那份激情?
沒答案,不知道。
“你們都是怎麼定義我跟時隊的,小虎,放心說,我不會為難你。”杜文清說。
該問題如同炸雷一般在鄧小虎的頭頂裂開,他天人交戰了半天才惴惴不安地說:“你們一定是最好的……夥伴。”
“哦?不是戰友嗎?”
鄧小虎笑了:“别自欺欺人了,杜隊,沒有戰友天天吃住都在一起,互相都不談女朋友,還……”再說就是他知道得太多了,以他跟杜隊的關系,還遠遠沒到交這種心的時刻。
鄧小虎繼續說:“其實我們都覺得時隊挺好的,你記得有一次你非要在前面沖鋒,結果被劫匪弄傷了胳膊,他還在醫院照顧你嗎?還有,他知道你喜歡打靶第一名,所以每次都故意輸給你……哎呀……反正時隊就是很好。”
杜文清:“……”我什麼時候非要打靶第一了?!
“其實,杜隊,怎麼定義都不重要,心裡的感覺才重要。”鄧小虎頗有哲理地剛說完,就讓杜文清大巴掌呼了到了頭皮,隻聽他說:“不好好出任務,盡說些沒用的,鄧小虎,我記住你了,年底給你打低分。”
鄧小虎也笑了,其實杜文清說的低分,次次都是超過了滿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