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當初定好了,誰也不幹擾誰,誰也不過問誰的感情。到了該散的時候,誰也别猶豫。”時述說。
“誰說我是在過問你的感情,我是在問他們幹你怎麼樣?有我好嗎?”
時述沉默了,他知道世間沒有那麼多酣暢淋漓的性-愛,如果有幸碰到,也難以持久甚至永恒。可是,他不僅在哥哥的身上找到了這種酣暢,還在他的身上摸索出一套對于人性的固定模式——男人永遠不會承認自己在嫉妒。
但這讓他怎麼回答?
“哥,他們沒有你好。”時述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杜文清那張時白時綠的臉上,然後非常識時務地說:“新的體檢報告我會盡快給你。”
杜文清從剛才還算舒适的角度倏然彈起,走到時述身前,想拽他的衣領卻發現時述還沒穿衣服,于是胡亂抓住下面,說:“那這次怎麼辦?你把我弄得很危險。”
時述發現他們從未聊過做這件事的感受,既然說到了單次,那麼——
“那你爽不爽?”
“我爽不爽跟我安不安全沒有直接關系。”
“哥,我辯不過你,但是……”時述被他摸得又來了點火頭,心潮漲到連杜文清也無法無視,時述挺了挺他的腰,神色有點放蕩,“哥,不髒,你可以……親自試試。”
這是今天第二次的邀請函。
杜文清清眸微合,承認自己又被撩成功了,粗暴地打橫将時述朝外抱摔到了床上,身體的方向卻是與他相對而又相反的。
時述舔了舔下唇,緊接着與杜文清幾乎同步地栽入剛才相同的錯誤。
這回算是杜文清從急救回來感受最洶湧的一次。
時述的肩頭微微顫抖,茸茸的頭發摩挲在他的側頸,有點陰郁窒悶。
最後他的身體達到了超負荷的程度,直接吞了這次潮湧,不過他半酸不酸的口氣又回來了,說:“你以後搬出去,更自由了,我要不要每次都要看一次體檢報告?”
時述用手臂撐着頭,舒眉一笑,既然杜文清不會承認自己嫉妒,那這份約定應該由他自己來。時述的語氣像夏日微風,道:“我們一直是一對一的炮友關系,即使我搬出去,也不會跟其他人做,我以爸爸的榮耀發誓。”
杜文清心中一震,悅色淡淡的,說:“一直是嗎?”
“嗯。”
“我再重申一次,強調一對一不是我對你有什麼占有欲,而是幹淨衛生,這一切都與感情無關。”
杜文清一本正經地破壞了此刻還算溫馨的好氣氛,不過這一切都在時述的預料之中,覺得杜文清隻是不當人習慣了,脫口而出的。
“那我們約定好了。”
“好,”杜文清說,“你要搬回市局的宿舍嗎?”
“我還沒想好。”
“你還能搬去哪?”
“天大地大,我去哪不行。而且這些年我已經攢夠了買房子的錢,可以先把首付交了,再慢慢裝修。”時述說。
杜文清慨歎了句:“行啊,時述,你長大了,都知道為以後做打算了。”